“按照旧俗,皇上需要在初秋到灵泽山举行祭月大殿,以祈求五谷丰登,风调雨顺。”楚修远垂眸,压下那点隐晦,说起了正事。
云岁晚点头,“这事我知道,文安帝修道,对这事更为重视。”
“的确,也正因如此,诵读祭文的皇子人选就更为重要。”
楚修远眸光在云岁晚耳际流转,冷白的人,耳垂上却挂了一点淡粉的光,可爱极了。
云岁晚近日琐事缠身,并没有注意到楚修远带着侵略性的眼神。
“陛下可定了人选?”
“尚未,但他似乎更倾向老三。”
云岁晚轻笑,“只要没定就好,我有办法让陛下改变主意。”
楚修远诧异,但见她眸色狡黠,也不自觉跟着唇角弯起,“那就有劳夫人了。”
云岁晚用指尖点了下他的手背,“那王爷可是要好生感谢了。”
楚修远喜欢看她的娇俏灵动,由着她放肆,“好。”
今日榴花和春水都累了,云岁晚索性没有叫她们,直接自己坐在镜子前拆卸起了钗环。
发簪才拔出一半就被楚修远按住,“为夫来帮夫人卸妆。”
两人婚后都极其忙碌,极少有这种闺房之乐。
云岁晚诧异楚修远竟然会这个,就由着他放手去做。
春水的手很巧,简单的钗环就能做出精致的发型,拆起来也不容易,楚修远起初也摸索了许久,但也快就驾轻就熟了。
他的修长的手穿过她的秀发,梳顺了头发,又帮她卸掉了耳铛,手指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小小耳铛竟然拆了许久,指尖几次在她耳垂上摩挲。
云岁晚被刮得有些痒,但见他这样笨拙认真的摸样,又不忍心打断。
楚修远摸到了心心念念的浅淡柔光,,心满意足。
两人相继躺下,云岁晚本以为楚修远近日忙碌,这次能放过她。
没想到刚沾上了床榻,一只手就环上了腰侧。
“殿下,恩将仇报非君子所为。”
“闺房之乐,哪里算得上恩将仇报。”
云岁晚本想拒绝,楚修远却有自己的说辞。
云岁晚知道由着他自己明日定然是腰酸腿软,定是要占了上面的位置,偏偏楚修远不肯想让。
“这种事,怎么能劳烦夫人?”
两人竟在床上交起手来,床榻是楠木所制,结实得很,只是时长传出砰砰声响,帘账摇动,碎光流转。
春水如今也大抵知道了些事,与榴花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偷笑。
云岁晚第二日起来的时候,就见榴花炖了一大盅鸡汤,“王妃昨日累了,喝碗鸡汤补补。”
云岁晚捧起碗喝了一大口,“的确是累了。”
到底是楚修远棋高一招,她被压制,只能由着他,今日差点没起来,“我定是近日没有练功倏忽了,不然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败了。”
榴花和春水一头雾水,不知道这种事到底要如何练功。
但后来几日,人人都知道瑞王府的王妃每天都一大早就起床练功,十分刻苦,甚至不少人都以为边关又告急了,瑞王妃要急着上战场呢。
练功之余,云岁晚也没闲着,她很快就发现了些陆祈臣和花影之间的端倪,加上慈安送来的关于那毒药的线索,她已经有了猜测。
“尚书府的菊花向来开的好,王妃今日定然能大饱眼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