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会。
文安帝看着突然跪在地上的人,来了兴趣,“你想让朕做什么主?”
“臣女要告世子夫人戕害丫鬟,泰安郡主意图屈打成招,这位大人衣冠禽兽,道貌岸然,污人清明。”
云岁晚说到最后突然起身,用手指着那绯衣言官。
原本被加注在她身上的所谓污点是她和三纲五常的格格不入,如今这样说矛盾就成了她和绯衣言官两个人之间的事了。
这言官未必在朝堂上没得罪过人,那这些人,就绝不会再来出言踩她。
一句话少了几个敌人。
五皇子想到了这一点,看了眼跪在地上示弱的女子,当真聪慧。
“你血口喷人!”
那绯衣言官听云岁晚这么说,气得脸颊通红,“你一个女子,居然口出秽言,不知羞耻。”
“我说什么秽言了?”
云岁晚不解,随后恍然。
“我只提了大人的名字,原来大人竟然是个污秽。难怪道貌岸然,确实衣冠禽兽。”
那绯衣言官指着云岁晚气得一个字都说不出。
陆祈臣站在群臣之后,看着殿中央的女子,有些烦躁。
明明这事已经结束了,只要云岁晚老老实实认下,就皆大欢喜,她为什么非要跑出来辨个是非对错,搅动得朝堂上下不安。
文安帝见他们吵得差不多了,缓缓开口,“你既然告他们,可有证据?”
绯衣言官听见这话突然畅快,云岁晚哪里有什么证据,反倒是他,有成王府满堂宾客为证。
绯衣言官的想法和其他人差不多,云岁晚这一出,不过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她一个小小女子,能有什么证据,又能找得出什么证据。
就听云岁晚说:“有。”
大殿里安静了一瞬。
就听她继续说:“承化候府侍卫孙达。”
陆祈臣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云岁晚当真有什么后招。
连那绯衣言官都笑了,“孙达分明是证明你戕害陆世子夫人的证人,他怎么会为你作证。”
云岁晚看着他,“是吗?那你们怎么还不叫他过来与我对峙?”
绯衣言官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臣恳请陛下宣孙达,以证实这个恶妇的罪行。”
文安帝看了眼堂下众人,这些言官个个自认中正,实际上却连君父都敢顶撞,他早就想惩治一番了。
如今来了个与众不同的云岁晚,他也想看看她到底要做什么。
挥手让太监去宣。
孙达穿着侍卫戎服,长得人高马大,但第一次上殿,紧张得额上滴汗。
那绯衣言官抢在云岁晚前面质问,“你可是见过云岁晚曾迫害你们府上的丫鬟小翠。”
孙达跪在地上,不敢抬头,只看得见各色官服下缘和云岁晚繁复华丽的裙角。
他滚了滚喉咙。
“不曾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