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殿下，以我的道行，实在难为人师。”

向天歌遗憾的表示，见二太子想要反驳，立刻解释道：“我读书杂，东拼西凑，难成一家。京城内的名宿大儒，比比皆是，殿下何不向他们请教？”

二太子笑了：“怎么没有请教，不过你我年龄相仿，我感觉，咱们更容易说话一些。读书和听讲，是截然不同的，我只想请向兄弟到我府中，把《五子纲目》讲一遍即可。”

向天歌低头想了一会，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你尽管说，多少条件我都答应。”

“殿下应该知道，程夫子是我的授业恩师，他的突然离去，总让我感觉自己学业未成，所以，我过去不能称为授课，只能说是切磋。”

“……依你。”

二人议定，再回到水榭，略坐了一会，牛大山又请向天歌同去平天司。

向天歌看牛大山一脸恳求的样子，不想让他为难，就向二太子和周恒告辞，和他一起走了。

……

在仙界，牛大山见识过向天歌的本事，又知道他和丽天宗清盈仙子的关系，他们二人在仙界闹得那么大，他可不敢冒犯，所以，一路上都十分小心的陪着。

到了平天司，牛大山立刻领着向天歌去见太子。

这个平天司，就是一个寻常的三进院子，大门无匾，只有两个武士把守。

前院是属下演武、起居的地方，中院才是办公场所，后院是给太子和心腹留的，有时候公事繁忙，他不回太子府，就在这里休息。

一进来，向天歌就看见十多个精壮的汉子正在操练，一个个生龙活虎。

进了中院，就有一个文书迎过来，递给牛大山一封信，是刘闻赞写的。

拆开一看，信中刘闻赞说，他带人陪太子去外地公干了，事出紧急，不及面辞，让牛大山代为转告，并请向天歌见谅。

牛大山把信中的意思，对向天歌传达了。

向天歌表示无碍，心说现在有点犯困了，正好回去睡觉，便向牛大山告辞。

那文书又捧过来一个包裹，说是太子赠给向天歌的。

向天歌说什么也不收下，只是对牛大山道：“等太子回来，我再过来见他。”

牛大山不敢强求，亲自送向天歌回翠微湖。

……

回到翠微湖，周恒和二太子都不在了。

向天歌也没问他们去了哪里，独自回房间，吃了几块点心，喝了一碗凉粥，便躺在床上睡了。

窗外长着一株肥大的芭蕉，叶子遮住了烈日，另外还有一些花花草草，湖风吹过来时，裹着花草的香气，熏人沉沉，很快就让他入睡了。

……

醒来时，已经夕阳衔山。

周恒也回来了，正在外面和人说笑，向天歌觉得那人的声音耳熟。

走出房间一看，正是小公主周惜。

“哥，你醒了！”周惜一见向天歌，眼睛都笑成了月牙，蹦蹦跳跳跑过来，抓住他的胳膊不放。

周恒急得直叫：“成何体统！成何体统！男女授受不亲啊！”

向天歌甩都甩不开周惜的小手，一脸写满了无奈。

“向大哥是咱们自家人，一个老祖宗的。”周惜说着，拉向天歌坐下，显得十分亲昵，好像真的亲兄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