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向天歌想了一下，又道：“按照咱们大周的礼制，无官职者，不得觐见。”

快乐总是很短暂的，周恒又目瞪口呆了：什么，没有官职也不能觐见，这他娘谁规定的？！呸呸呸，不小心骂了祖宗，我周恒不孝啊！

向天歌拱手道：“周恒，你就带着流谦师父进宫吧，捎我一段路好了，我到家门口就下车。”

“你不进宫，我不捎你！”周恒生气了。

“无妨，我自己走回去。”向天歌笑道。

不料，这时流谦开了口：“向天歌，你说皇上日理万机，所为何事？”

可能是在给我挖坑，我得谨慎应对……向天歌道：“当然是为了天下事。”

流谦笑了：“岂不知皇上见你也是为了天下事？”

向天歌愣了，这坑好大啊！

流谦又道：“皇上见你自然是为了天下，如果你固执不见，那你置天下苍生于何处啊？”

周恒高兴的手舞足蹈：“对啊对啊！向天歌你也是一个读书人，为天下着想是你的本分啊！”

向天歌：尼玛，这坑女子大大大大大大大大大……

看到向天歌无语反击，流谦补上了最后一刀：“经云：‘先民有言，询于刍荛。’这句话，你不会没有读过吧？”

你个道士，怎么读那么多经书，还俗吧！……向天歌无奈，只好对周恒道：“走吧，我跟你进宫。”

“这就对了嘛！”

周恒立刻分配人手，两个禁军先把流谦师父的行李，送到云中观去，然后再一起进京。

待进了城，路过向府，向天歌叫人停车，把行李搬到府中，他还要向长者请安，周恒不答应，催促他说：皇上有命，不得耽搁。

向天歌只好让家仆转告，然后回到马车上，直奔皇城。

……

一路无话。

到了皇城正门，三人下了马车，周恒亮出御赐金牌，领着流谦师父、向天歌步行。

进了内城，周恒在前头转了一个弯，领二人进了礼部的大堂。

早有二人迎过来，问道：“这两位可是云中观的流谦师父、向家的向天歌？”

周恒立刻给流谦、向天歌介绍：“这位是苏尚书苏成，这位是孔侍郎孔仲。”

尚书苏成虽然穿着官服，但是眼神矍铄，一身散发出风流倜傥的味道来；至于孔侍郎，身子很消瘦，眼下有泪痕，肯定是一个挑灯夜读的用功人。

这二人的年龄都在四十五六岁上下。

流谦、向天歌行了礼，孔侍郎开口，声音沙哑：“你们二位一会去觐见皇上，可知礼否？”

流谦拱手道：“请侍郎赐教。”

向天歌却笑了：“我辈读书人，一生所学都是为了礼，焉能不知？”

孔侍郎气得伸脖子瞪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了。

苏尚书心道：这小子狂妄啊，且看他在皇上面前如何周旋……于是笑道：“二位既然知礼，老夫就不多嘴了。皇上口谕，让流谦师父先去觐见。向天歌，你在休息一下。”

说完，叫人过来上茶，然后领着流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