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花越发觉得面前的东西有些惊奇,也有些流连忘返。
沈月蓉的眼神也落在别的花,这王府的后花园,所种植的花怕是比御花园当中的花还要种类繁多。
迟慕好不容易寻了个由头将傅恒钰打发,来了后花园便瞧见女子坐在轮椅上,目光却十分认真的盯着身旁的花,细辨别着每一个品种。
那番认真的神色,着实让他有几分沉醉。
“抱歉,将军夫人,让你久等了。”
男人的声音打碎了这梦。
沈月蓉转过头了,眼神中带着几分迷茫,又朝着他身后望去。
“夫君,不想跟您一起来吗?”
迟慕摇了摇头,随后走到了她身旁去,拿过一旁的肥料,小心翼翼的埋在土壤之中。
“三小姐不知去了哪,府中的人也不曾寻到她,将军有些担心妹妹,便也跟着手底下的人去找了,本王一个人独自也无聊,想来这园中走走。”
他很想见她。
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奔赴到她的身旁。
可是没想到…她早就已经不是从前那般记得他。
“王爷!”
作为已经死过一次的她,怎么可能感觉不到迟慕对她的奇怪之处。
“我虽然不知自己曾经做过些什么,竟让王爷记得多年,可如今世事纷纷,我已经成为他人之妻,便绝不会再与旁人纠缠不清,王爷,还是收了自己的心思,不然让别人瞧见,怕是会有些流言蜚语。”
“你是害怕同我有流言蜚语,还是害怕他知道了你我之间曾经的旧情,而会狗急跳墙。”
“我与王爷之间有什么?”
沈月蓉扬起了头,目光有些阴沉的看着他。
“王爷,过往如今已经不重要了,不管从前沈佳到底是否对你有恩,可如今沈家俱灭,唯剩我一个孤女,我所能依靠的便只有自己的夫家——将军府,你再这样闹下去,我怕是要与将军府…撕破了脸皮。”
“我闹什么了?”
迟慕将手上的工具回了桶里,面色有些不佳。
“沈神医之前待我不薄,他死之时我并未在京,本王无法庇护,又因你以嫁人为妻,可如今整个将军府都不曾将你放在眼中,他从外面征战数日,回来却带了个小的入府,甚至还珠胎暗结,让你颜面扫地,成为整个京城的笑柄,你这人就还能够忍着他,为他去求前程,我真不知你到底在忍些什么?”
“他是我的夫君,在家中等他,本就是我的份内之事,更何况…我身体不好,不能为他开枝散叶,他寻一个能为他做这样事情的人,也并无不可,这种事,我们夫妻之间都不曾有过不悦,王爷又何必因为此事而针对我夫君。”
沈月蓉有些不解。
就算是沈家曾经对他有恩,可自己这段婚事也过了许久。
甚至她都已记不得自己是什么时候成婚的了。
“你是不是把从前的一切都忘得干干净净?”
他有些忍不住的将曾经的那些有些龌龊的心思讲给她听,却又害怕将人吓走。
“王爷,你这种模棱两可的说法,让我觉得很不舒服,而且…就算是王爷,曾经是我父亲的病人,可不是我的,我不知道该记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