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秋瞪着厉行渊,眼底满是血丝,额间的青筋暴凸。
“啊,对了,忘记冷女士最擅长算计人心,又喜欢借刀杀人。”他的嗓音很淡,淡得几乎听不出情绪,“如果今天的事,有只言片语传到潇潇的耳朵里,不管直接还是间接,我都算在你头上。你也知道,我好不容易才把她哄回来,如果她因为你再和我生气,那我不敢保证我会不会发疯。”
男人的五官淡漠疏离,俊美矜贵,却偏偏让人胆寒。
说出来的话,吓得她浑身瑟瑟发抖。
季城自然知道,厉行渊的性子,越淡就越生气。
冷清秋这回算是踩到他的底线上了。
“厉行渊,你——”
冷清秋话都没说完,只见厉行渊起身,迈步向她走去,吓得她一下失了声。
“你以为不是顾及你是她思念了那么多年的母亲,我会容忍你这么久?”说着,他从乔秘书手里接过药瓶和水,目光残忍,不等冷清秋再反应,保镖摁住她,厉行渊伸手掐住她的下颌,将整瓶抑郁症药物灌了下去,又将水顺着一起。
饶是因为动作太快,以至于药物和水一起卡在冷清秋的喉咙间,呛得她脸色涨红,差点儿提不上气。
他扫了她一眼,随手将杯子放在茶几上,扯着薄唇淡淡地笑了笑,“既然我说话不管用,那只能用你听得懂的方式,这回长记性了吗?”
“你记住,沈潇潇是厉太太,是我厉行渊的女人,就算你是她亲妈,也不能伤害她。”
冷清秋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好像要被噎咽住了,浑身冷汗直流。
就在这时,皇甫爵从门口进来,看到这场面,神色一僵,连忙跑到冷清秋的身边,替她顺了顺气,又端起水喂她喝,这才算好些。
“你怎么样?”
冷清秋泪眼婆娑,“阿爵,你终于回来了,厉行渊喂我吃了一整瓶的药……”她抓住皇甫爵的手,声音哽咽沙哑,“你给沈潇潇打电话,问问她,她选的男人要杀她亲妈,她到底管不管?!”
皇甫爵怔住,微微皱眉,看向冷清秋,又看了看神色凛冽的厉行渊。
以他对厉行渊的了解,如果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他不可能会冲到白宫来对冷清秋下手!
“Monica姨,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冷清秋惨淡一笑,咬着唇,并不作声。
厉行渊眉心微挑,俊美的容颜淡漠,与冷清秋对视了几秒,“怎么?不敢告诉乔治雷伊斯,你给自己亲生女儿下药的事儿?怕他也看不上你这个所谓的阿姨?”
“我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更不想知道你和厉子轩之间究竟达成了什么协议,但记住我的话——”他低头看了冷清秋一眼,目光宛如一把刀,恨不得将她凌迟,“别再出现在她面前,否则我不介意让你提前去死。”
说完,他率先往外走。
乔秘书带着保镖跟在后面。
季城也跟了上去,在经过皇甫爵时,他停住了脚步,“就你这样的,也配阿渊的对手,真抬举你了,你连厉景阳那两废物都不如。”
直到所有人都离开,他看见冷清秋伸手去催吐药物,却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都吐不出来。
只能看向皇甫爵,“阿爵,叫医生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