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
“等等。”他一把捂住她的嘴,“你别说话。”
说罢,一把掀开许知初打开灯冲进了衣帽间。
许知初侧躺在床上,单手支着头好笑地看着他称得上是落荒而逃的背影。
顾景殊从放腕表的抽屉里取出一个红丝绒锦盒,确认般打开看了一眼,然后目光扫过一排排叠挂整齐的高定西服。
等顾景殊再出来时,许知初就看见他穿着一身酒红色西服,甚至精致地做了发型。
碎发挡住额角的伤痕,帅得人神共愤。
皮鞋踩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许知初少见的被美色迷了眼。
“干什么?色诱我?”
顾景殊走到床边蹲下,朝她伸手。
许知初从床上盘腿坐起来,将手递给他,“干嘛?”
“结婚。”顾景殊将钻戒牢牢套在她左手无名指。
原本预想过的海岛求婚计划彻底被放弃。
“明早就去民政局。”
许知初伸直手指,硕大一颗钻石在灯光下折射出五彩斑斓的色彩,“可你不是不记得我了吗?”
顾景殊的手猛地僵住,他单膝跪在地上,微微垂头,眼睫投下淡淡阴翳,一语不发。
“嗯?”
脑中思绪万千,他倏地抬眼,紧紧攥着她的手,“失忆了也想娶你不行吗?”
“不管怎样,非你不可。”
即使他再次被丢下,他也不能没有她。
一起经历了这么多,同甘共苦,他早已认定许知初。
大掌紧紧包裹着她的手,灼热的温度烫得许知初心尖一颤。
许知初就着这个姿势俯身,扣着顾景殊的后颈,吻上他的唇。
两人重新滚到床上。
夜还很长。
许知初这一觉直睡到翌日下午,原本说要今天去领证的顾景殊并不在房间里。
浑身像被拆开重组一般酸疼难忍,原本被扔在地上的手机也被顾景殊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床头。
手机旁放着一杯水,玻璃杯上贴着一张钞票。
有急事出门,乖乖在家等我。
许知初看过字条,喝了一口水,穿着家居服下楼觅食。
不知道什么事比去领证还要急,看着吧,等他回来她也要生气。
刘嫂炖了佛跳墙,许知初吃到一半,手机疯狂震动。
爱丽:宝贝儿。
爱丽:初初。
爱丽:老公!
爱丽:你说句话呀!
许知初:……
许知初:您有事儿吗?
爱丽:倒也不用如此客气。
爱丽:[环球中心]
爱丽:快过来,顾景殊好像出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