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殊将牌一摊，“没手感，裴远换我。”

“得嘞！”裴特助早已眼巴巴看了许久，闻言立刻撸了撸袖子准备上桌赢钱。

牌桌上没有老板，只有输赢。

顾景殊去接了一杯热水喝，许知初从休闲室跟出来，“景殊，哪里不舒服吗？”

听着许知初温柔小意的关切，顾景殊咽下最后一口水，摇摇头，“没有的事，倒是你，怎么今天突然喊我名字了？”

许知初眸中有一闪而过地懊恼，“这样亲切嘛，你不喜欢吗？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我还是连名带姓喊你好了。”

“没有不喜欢，只是好奇问问，随你喜欢。”

随着几人打牌打到凌晨三点，人困了，酒也醒了，三人都不想回家，在小别墅里各自找了客房睡觉。

顾景殊拉住裴远对许知初道：“知初你先睡，我和裴远还要再谈点公司上的事。”

“好。”

顾景殊将昏昏欲睡的裴远带进书房，询问他下午送许知初出门的情况。

裴远从困顿中扯回思绪，吸了吸鼻子，“情况？没什么情况啊，到了锦江小区，我就在大门口等，亲眼看着许姑娘进了小区，大概过了两个小时就出来了，没有任何问题。”

“为什么不直接开进停车场等？”

裴远一愣，“不是我不想，是许姑娘说的在大门口等她就好。三少，你这是神马意思？许姑娘向你告我的状了？”

大半夜不睡觉来质问他，感觉心里好慌啊，他做错了什么？

许姑娘对他有什么不满直接跟他说就好，何必向三少告状，呜呜呜呜。

顾景殊坐在书桌前，伸手按了按山根，“你没发现许知初回来后有些奇怪吗？”

“奇怪？”裴远咀嚼着这两个字眼，“比以前热情了，但不是那种刻意表演出来的，而是带了几分...讨好？对你更温柔了，也愿意喊沈总哥哥了。这不是好事儿吗？”

“还是说三少你就喜欢那种跟你呛声，一不留神就要你命的那种？”

顾景殊看他像看傻子一样，“所以你觉得，短短两个小时，许知初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性格突变？”

裴远打了个哈欠，思索片刻，“我这就去调锦江小区的监控。”

“嗯。”

裴远走了两步又转头，“但是三少，你和许姑娘现在是男女朋友吧？就这么偷摸调查她是不是不太好？万一什么都没有只是误会一场，被许姑娘发现你要怎么解释？”

还不等顾景殊回话，书房门口响起敲门声，“景殊，是我。”

听见沈月骄的声音，顾景殊示意裴远去开门。

沈月骄从门外走进，面容严肃，“老板，我有事要说。”

“你说。”

书房只有他们三人，两人都是顾景殊手下心腹，不用藏着掖着。

“我觉得知初今天有点奇怪。”

“她从前做我助理的时候，明明说过她会打麻将，还邀请我一起，只是那时候在剧组太忙没机会，但今天她居然说她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