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湘云微微点头:“是啊,你是云河县的父母官,一言一行都要注意,平日里要谨言慎行。”
李恨水虔诚地说:“师母所言极是。我一定谨记在心。”
时湘云沉默了一会,缓缓说道:“恨水,当官的出问题,要么贪财,要么好色。
我倒是不担心你贪财——”
时湘云没有再往下说了,但意思显而易见。
李恨水讪讪笑道:“师母,我会努力约束自己,不在女色上犯错误。”
时湘云起身,喃喃道:“我来参观一下你的房子。”
李恨水也跟着站起,尴尬地笑了笑:“乱七八糟的,比狗窝好些。”
得知时湘云要来,李恨水还是将屋子里收拾了一下,几双臭袜子也塞到角落的盆里。
然而,眼尖的时湘云,还是发现了李恨水藏在角落处的几双臭袜子。
“恨水,是不是隔几天才一次性洗袜子?”
“是的,这都被你发现了。”
“恨水,我觉得,你应该找个女人,结婚
过日子了。”
“可是,我的心始终被一个人占据着。”
时湘云俏脸微微一红,心神不宁地问:“谁呢?”
李恨水很想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但终究还是没有胆量说出来。
如果王可韫在,会抢着将臭袜子洗了。
但时湘云没有说帮洗袜子。
当然,李恨水也根本就没指望时湘云帮他洗臭袜子。
时湘云的一双手,是会弹琴的手,是会烧菜的手。
如果让这一双手洗臭袜子,岂不是暴殄天物?
时湘云又去了李恨水的卧室。
被子倒是叠了,但叠得并不整齐,只是胡乱地叠在一起。
不过,时湘云并没有说什么。
单身男人嘛,有几个将卧室收拾得井井有条的?
“恨水,是不是经常有女孩来你这儿?”时湘云忽然问。
“没有呀。”
李恨水倒也没撒谎。
来过这里的,只有王可韫。
并且,只有一次。
并不是女孩经常来他这里。
“恨水,以后正儿八经谈女朋友后,她来之前,应该先将房间打扫干净。
特别是床上的长头发,要一根根拾走。免得引起误解。”
说完,时湘云忍不住笑了。
李恨水辩解道:“的确有女孩过来,但我和她真的没有什么。”
“恨水,你不需要向我解释什么,我也无权干涉你。我只是提醒你,别栽在女人身上,耽误了你的美好前程。”
“如果真是那样,我就引咎辞职。无官一身轻,那时候就可以无牵无挂去中纳开发建设拉拉尼岛。”
“恨水,为自己留了后路?”
“算是吧。我希望你也跟着去。”
“到时候再说吧。”
时湘云没有拒绝。
“师母,得知你要来这里,我的心情很激动。真的,很多年没有像今晚这么激动了。”
时湘云坐在床上,幽幽说道:“晓雅特意嘱托我,让我看看你的生活起居。她很想来云河县,可是,毕竟不合适。
恨水,晓雅心里一直有你。细微处见真情。”/
李恨水鼓起勇气:“其实,你应该知道,我心里一直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