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目望去,原来是一只黑羽乌鸦,苍白的双爪抓在一棵枯树上,双目猩红瞪眼看着自己。
陈演见状,本不想理会,扭头看向别处。
谁知乌鸦又“哑哑”叫了起来。
“你到底是什么情况?”,陈演喃喃自语,望着声音越发凄厉嘶哑的乌鸦,心中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安。
扑簌——
乌鸦挥舞翅膀向前方飞去,飞到一半,见陈演站在原地不动,于是又飞回来“哑哑”叫着。
“你是说要我跟你走?”,陈演明白了乌鸦的意思,打着手势比画道。
“哑哑!”,乌鸦听懂人话般,点了点头。
“那就走吧!你带路。”,陈演挥了挥手。
半刻钟后。
乌鸦把陈演带到一个破落阴暗的石头房子前。
房子早已千疮百孔,上面结满了蛛丝和野藤。
一股怪异之极的气味从藤蔓缝隙中传了出来。
味道说不出的难受,好似血腥气夹杂了浓郁的花香味道,令人气晕神迷,喘不过气来。
陈演暗运气息,催动体内真元护住自己心脉,然后屏蔽嗅觉,走上前小心地推开半淹着的石门。
门内一片黑暗,空气中充斥着浓烈的血气和死气。
随着门外光线的涌入,屋内的阴暗被驱到一边,露出原本的面目。
这是令人恐怖作呕的现场。
地上齐整整横躺着三个人,两男一女。
稍长一点的男人面容稍瘦,双眼被挖走,只留下两只空洞洞的血洞,但面上却露出了惬意舒坦的笑容。
年轻一点的男子很胖,肥又厚实的手上紧紧攥着两颗血淋淋的珠子,面目狰狞,但奇怪的是,他的一双腿却不翼而飞。
女子面色煞白,眼中瞳仁已经完全变黑,扭曲的面部下,黑红的血水将整个面部染红,形若厉鬼,在她左手边,还散落着两根白森森的垩骨,触目惊心。
陈演呆呆望着这一切。
突然,身后一阵风声响起。
陈演扭头回望,屋内已多了一个人。
一个女人。
一个很老很老的女人,不,应该是一个老妇。
她弓腰驼背,声音嘶哑,厉声道:“你就是那个在青河县闹出轩然大波,被一些好事者奉为蛊道天才的陈演?”
“前辈是......?”,陈演心中一动,面露不解。
“回答老身,是还是不是?”
陈演微微一笑,不卑不亢道:“若我说是,前辈会不会说我自以为是,狂妄自大,若我说不是,岂不是妄自菲薄,自贬身价?”
“呵呵!大言不惭。”
话落,老妇大袖一甩,真气鼓荡,一股极为阴寒的气息瞬间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