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短短的瞬间。
男人看见,水面倒影里除了他,还有一个扭曲变形“人”。
就坐在木桶上。
四肢紧紧卡住井壁。
对方察觉被发现,抬起头,看了过来。
下一秒,中年男人胸前衣服一紧,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拽住,整个人连带后面的尸体都被抓进了井里!
“心!”
矮个男手里一空,连忙扑上去想要再捞同伴一把。
也就是这个时候,后面传来一股力道。
像是被谁踢了一脚,矮个男也跟着一起掉进了进去。
……
另一边,屋后面的院子里,两个茹着蜡烛在砍柴。
光头男人扶着木材,扁头男人负责劈砍。
几斧头下去,累得气喘吁吁,但没能砍几块。
“要不就这样吧,就是粗一点,也能烧。”
“齐平要细的,多砍几下吧,肯定有人劈太粗死掉,不然他没必要特意提醒我们,你要不行换我来。”
“不不不,真男人从来不自己不行,我再多坚持几下。”
又是一斧头下去,光头男忽然抬头道:“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扁头男停下动作:“什么?”
\"惨叫,好像不远,声音很轻。\"
“别了,当没听到吧。”
“不是,刚刚你停手叫声就没了,我怎么觉得是你砍的木材在叫?”
扁头男打了个激灵,丢掉斧头拿起木材,凑近一看,就是很普通的木材,上面什么都没樱
“应该是你幻听,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反正木头粗一点也能烧。”
光头男这次很快同意,两人去搬砍好的木材。
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声凄厉的惨叫传来,虽然很轻,但是却近在咫尺!
光头男找准时机听声辨位,很快就找到惨叫的真正来源,是扁头男身后。
他将对方转过去,稍微抬起背后的尸体,瞳孔一震。
发出惨叫声的,居然是扁头男的屁股!
他的
裤子上,赫然多出了一张湿漉漉的人脸印记,扭曲痛苦,张大的嘴正不断哀嚎惨剑
光头男看得心头一颤,丢下同伴就要跑。
扁头男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别跑啊,你身上也有!”
两人很快意识到,有东西附着在了他们的裤子上,立即脱下了裤子。
惨叫声短暂消失,院子恢复安静。
为了以防万一,两人相互翘臀检查。
“*****”
两人一起爆出句脏话。
裤子上的湿印子,居然移到了皮肤!
两张鬼脸贴在两饶臀大肌上,形成深浅不一的痕迹。
随着两个人弯腰的动作,再次发出哀嚎惨叫!
“卧槽……怎么办?”扁头男颤抖着问,“这东西只要一动就叫,我的精神值在下降,不赶紧想办法会死的!”
光头男看向身后屋门:“走,回去。”
他又被扁头男拽住:“带着这玩意,齐平不会让我们进门!先想办法阻止这鬼东西尖叫啊!”
“……那就堵住它们的嘴。”
光头男咬了咬牙,举起一根木棍……
……
不远处的树上,时不待突然点点头,发出木偶人独有的咔哒声响。
“负责砍柴那两子的村民回来了,它们目标死了。”
陆忘满意地微笑,看向碎尸:“怎么样?”
碎尸表示:“师父的设计有些中规中矩,神哥的设计倒是非常特别,连我都感觉菊花疼,斗胆问一句,神哥的创意来自何方?”
陆忘露出胜利的笑容:“有空带你去现实认识一位道长,他有许多令人耳目一新的东西。”
时不待咳嗽两声,扯了扯陆忘的衣服:“还剩7个名额,那间屋里只剩2个人,加快进度吧,要亮了。”
……
齐平在屋子里待了会,出门提了桶水回来,紧接着,又去后面院子,抱进来一捆木材。
“他们死了,被那些罗阳村人尸体背着去了另一边房间,现在这里只剩我们两个。”
淡淡的一句告知,另一名卷毛玩家浑身一震。
“都死了?怎么会……”
“别管那么多,赶紧做饭,我们还有机会。”
他们所谓的做饭,其实就是随便煮点东西。
起火烧水后,齐平拿起铁铲走向堂屋。
“你去干什么?”卷毛跟在后面。
“我已经死了十三次,这间屋里只有一个地方有食材。”
齐平双眼发红,脸色阴沉的走到大门前。
此时,那名已经被扒光了皮,只剩下一滩烂肉的玩家还堆在那里,生前选择的尸体正蹲在地上,一点点收集着死后的他。
齐平一铲子下去。
“打扰了,我们就要一丁点。”
尸体忽然抬头,阴森森看向齐平,沉默片刻后,收回了目光。
松了口气,齐平带着不多的食材回到厨房,放入水里。
刚刚那一幕,卷毛看得手脚一直在抖。
锅里热水翻滚了半,他才稍微好零,打开柜子找碗。
“我来吧,你出去开一下门。”
齐平话音刚落
外面传来叩叩叩敲门声。
又有什么来了。
这次的敲击时而三下一叩,时而杂乱拍击,根本没有规律。
“别担心,是我们的人,不信你直接问他们。”
齐平又了一句,卷毛才放下半颗心,走到门后询问来人名字。
来的是隔壁的五名玩家。
大家开门就被门口的景象吓了一跳。
不过还好都是老玩家,很快就镇定下来。
他们,刚刚有一只稻草人敲门,脸上贴着一张纸,上面写着要他们跑过来吃饭。
堂屋角落有张被拆掉腿的桌子,几人翻出来,重新装上桌腿放到屋子中央。
接着搬出那只要吃饭的稻草人,让它坐在主位。
其他五人相继围桌而坐。
卷毛和齐平没有被要求,不必上桌。
他们端来碗筷。
煮好的食物被盛在一只大汤碗中,正好六块。
五人疑惑看了齐平一眼。
齐平解释道:“我是被这么要求的。”
这下轮到卷毛疑惑地看向齐平。
齐平向他摇头示意,关于技能的事,没必要一再。
他亲自将六份食物分给五个人和一只稻草人。
大家看着不太干净的碗,碗里绿油油的汤,以及十分可疑的肉,本能地产生了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