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的年龄都比李晶晶大几岁,却把她当成大姐姐。
李晶晶伸手拍着何敬淼的后背,见她身子僵了一下,便知她误会了,道:“你与鑫郎背了一个多月的木板,效果很好。”
何敬淼脸上挂着泪珠,扭头得意地朝何庆、孔叶笑道:“嘻嘻,嫂嫂没有骂俺取了板子。”
这个动作立刻让她由淑女变成了傻大姐。
孔叶急道:“你一会哭一会笑,莫闹了。”
李炳笑道:“小孩子哭哭笑笑是真性情,无妨。”牵走何敬鑫的手,往大门里走。
何敬鑫抬头瞧着门匾的字,念道:“一字并肩王府。好多的字。比俺家的门匾字数多。”
李炳问道:“你一路行来见到最有趣的事是什么?”
何敬鑫想了想,只能记得今天见到的趣事,昨天以前的都忘记了,便道:“两头牛打架。”
李炳继续道:“你见到牛是什么颜色?”
何敬鑫答道:“黄色的。”
“北方的田种的都是麦子,黄牛耕麦地。南方的田里种的都是水稻,耕地的牛则是水牛,皮毛颜色是灰黑色。”李炳见何敬鑫听得津津有味,笑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李晶晶则是牵着何敬淼的手,请了何庆、孔叶先行,而后跟在后面,嘱咐道:“你与鑫郎刚才应该先给长者行礼。下次要记得哦。”
李立按照李晶晶的吩咐给何庆一家四口安排住在一个院子。
为了不让他们觉得拘束,李炳只陪着吃了一顿午饭。
有趣的是何敬鑫、何敬淼都觉得李炳懂得多性子随和非常的好,晚饭时没有看到他,问道:“嫂嫂,你的爷爷用饭了吗?”“嫂嫂,你的爷爷呢?”
“他有事要办。回头他自己一个人用饭。”李晶晶朝何庆、孔叶笑道:“我二哥、四弟、五弟都可怕我爷爷了。难得鑫郎、淼娘不怕他。”
这个时候牡丹园的牡丹花都谢了,没什么可看的。
次日,李晶晶就带着何庆四口子去坐船游黄河。
孔叶坐在官舫里望着船下缓缓流动的河水,有些感慨地道:“俺从未见过黄河。”
何庆跟着道:“俺也没见过。”
夫妻俩长这么大,去过的地方就是鲁地老家至长安这一条线,这次到洛阳是初次尝试第二条线路。
何敬鑫激动地道:“这河水好黄,所以叫黄河。”
何敬淼疑惑道:“水这么黄,还有鱼吗?”
若是换了别府的小姐听了这些话,就算面上不说,心里也得取笑这一家子虽是富贵涛天,却比百姓见得世面还少。
李晶晶笑道:“黄河的上游在吐蕃国,河水是清的。黄河流经黄土高原,河水带走了黄土泥沙,就变得混浊。黄河河水虽黄,却是有很多的鱼。”
“嫂嫂说得真好。”何敬淼、何敬鑫一起鼓掌。
“关于黄河的诗有许多,我现在说一首,你们记住背会,下次想起这首诗,就想到了黄河还有黄河鲤鱼。”李晶晶谆谆教导两小观景诵诗,陶冶情操。
何敬鑫得意地道:“俺记性最好了,背诗最快了。”
何敬淼不甘示弱地道:“嫂嫂说两首诗,俺与俺二哥比比,看谁背得快。”
何庆、孔叶走到船头,看着河岸的村庄景色,听着形象与同龄人没有区别的儿女朗朗的背诗声,此情此景就是一年前都不敢想过。
船夫将官舫停在了黄河河中央,从舫的底仓里取出渔网,走到船尾朝着河面撒网,一会儿就收网,网眼上挂着几条河鱼。
何敬鑫、何敬淼从未见过这样撒网打鱼,都瞧呆了。
李晶晶搂着何敬淼的肩膀,柔声道:“今个午饭吃正宗的黄河鲤鱼、河南道的羊肉烩面。”
一行人用了午饭从官舫上岸,又坐马车去游览闻名洛阳的道教天河观。
今个不是道教节日,观里进出的香客信徒也不少,比何敬鑫、何敬淼几年前参加酒宴时人可多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