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晶晶冷笑一声,道:“这样的小病无需三位前辈出手。”
青灵子怒道:“五位患者的病再耽误些时日,就会危及性命,岂会是小病?”
何平先是瞧完了药方,而后干咳一声,道:“青灵子,五位患者若真患的是你药方上写的病,那的确就是小病。”
青灵子问道:“什么是大病?”
何平一本正经地答道:“前些天你们刚到洛阳,都去了邓族,挨个给邓老族长及他的两个儿子瞧病。邓老族长患的病是大病。”
“你言下之意邓学平、邓学仪生的病都不能称为大病,只能说是小病。”青灵子目光扫过三位面色各异的道教大医师前辈,道:“我们道教三位大医师前辈连小病也治不了?真是笑话!”
何平不甚言谈,便不理会青灵子,开始给五位患者把脉。
“一夜就治好的病,可不就是小病。”何武板着脸肃容道:“我与师哥以前在佛教坐井观天,跟着公主学习医术,只是短短一个月就大开眼界。”
众所周知,何平、何武的性格非常耿直,从不说谎话。
他们话引起元云子内心深深震撼,望向李晶晶的目光多了一分尊敬,心里更是认为此次请李晶晶帮道教出席医药术大比极为正确。
何平已经给三位年老患者把过脉,提笔飞快地在第一张药方上添了一个药名,在第二、三张药方上减了一个药名。
刚才帮青灵子说话的两位道教大医师前辈走至,给三位老年患者把脉,而后又看药方,对于何平改过的地方没有提出任何疑义。
青灵子面色阴沉,拿起三张药方瞧了一下,老脸窘得通红。
她最不擅长的就是治疹子,偏偏三位老者都患得的疹病,还是每年都发一、两回的慢性疹病。
她心里认定这是元云子联手李晶晶故意设的圈套。
何平抬头盯着青灵子,道:“这个小施主患的不是火疮,你给他开治火疮的药,他吃了会加重病情!”
“不是火疮,那是什么疮?”青灵子刚才已经问过小男孩的娘,说的是那个大血泡是被热水烫过。
何平高声道:“蜂毒疮。小施主夜里会高热,白天腹泄,火疮会高热可不会腹泄。”
他真是服了青灵子,这样明显的蜂毒疮都误诊成火疮,还要代表道教去跟佛教大比。
佛教若是赢了,会误以为道教的大医师水平都差,一下子沾沾自喜而导致不再钻研医术。
他虽不是佛教的弟子,心里仍是向着佛教,希望佛教的医药术越来越精进。
青灵子先是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恶狠狠地盯着抱着患者小童的青年妇人,怒道:“你刚才怎么不说你儿子白日腹泻的事?”
青年妇人吓得缩着脖子,道:“仙姑,你没问我。”
“本观主不问,你就不说了。”青灵子声音更高地问道:“你儿子被蜂蜇了?”
青年妇人摇头,努力地回忆,突然间道:“仙姑,我儿子被烫的那天中午,我好像看到两只蜂子咬我儿子,可我儿子说不是很痛。”
青灵子目光像要吃人般,道:“你隐瞒了你儿子的病情,让本观主将蜂毒疮诊断成火疮,一切都怪你。”
青年妇人头发枯黄,穿着打满补丁的衣裤,跪倒在地,一边磕头赔罪,一边摁着小童磕头,生怕道教不给小童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