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放心,嗯,知道了妈,我少喝,放心,不会醉。”
江辰仿佛都能想象的到,郦清秋在对面说话的语气。
一定是那种唠唠叨叨又满是关切的语气。
江辰羡慕的看着霍建白。
他也好像有个妈,这么关心自己。
江辰回想起秦高玉说的二十几年前的那场车祸。
可惜,他的生母可能已经死了。
江辰眼眸微垂,又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霍建白挂了电话,有些醉了,夹起一筷子猪头肉差点塞进江辰的鼻孔里。
“光喝酒干嘛,越喝越伤心,吃菜!多吃菜才不伤心!”
江辰张嘴。
霍建白一口肉塞进江辰的嘴里。
然后“咚”一声。
霍建白摔进了桌子底下。
月白色的西装也被他蹭的皱了,梳的一丝不苟的发型,也乱了。
明天去秦氏报道。
他是时候,也该给自己整一身行头了。
“叮咚!”
门铃响了一声。
江辰蹙眉,刚想站起身去开门,门外保镖喊了一声。
“江先生,有一位自称您父亲的人,想要见您。”
“已经搜过身,没有携带危险品,请问是否放行?”
父亲?
这两个字,他多久没有听到过了?
江辰站起身,走到门前,顺着猫眼往外看了一眼。
竟是江建华!
他居然自称父亲?
呵。
江辰本想说不见。
却透过猫眼瞧见江建华的手里提着一盒糕点,而那糕点是京华大街的奶酥,他小时候最爱吃。
江建华总是把他扛在肩膀上,带他去买。
此时他有些紧张,在门口转来转去,有些惶恐不安的样子。
江辰吸了一口气,还是淡淡道。
“让他进来吧。”
两个保镖拉开门。
江建华转过身一喜,快步走了进去,上前拉住江辰的手。
“辰儿,你没事吧?爸爸看到新闻了,说你坠江了,有没有受伤!”
江辰蹙眉。
以他现在的身份,谁跟他亲近,谁便可能有危险。
更何况,他和江家的关系,早在他们无理由偏袒江海,绝情将他赶出江家的那一刻开始,断绝了。
“没有受伤,没有别的事情,你可以走了。”
“辰儿……爸爸知道错了,爸爸当初千不该万不该,因为小海回来,就把你赶走,而且还是那么绝情的把你赶走。”
“爸爸……爸爸当时鬼迷心窍,你原谅爸爸吧,爸爸后悔了。”
江辰吸了一口气,淡淡冷笑。
“后悔两个字说起来,多轻飘飘啊。如果后悔有用的话,要警察干什么?”
“江先生,当初是你们发申明说,要和我断绝关系的,当时你们怎么不想想,我心里有多难受,可是你们在乎过么?你们不在乎,一个保姆的儿子罢了,有什么要紧,二十多年相处下来的亲情,有什么要紧。哪里有你亲生的血脉重要,只要亲生血脉开心,哪怕是把我弄死,也是应该的。不是么?”
当初江家可不止把他赶出来。
还撤了他在学校的研究资金,致使一项重大研究项目中止,学校把他直接开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