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依影开着汽车，独自来到了自动驾驶系统原本要带她来到的地方。

在她的眼前，是一个老旧的公交车站，遮雨棚和座椅破烂不堪，柱子也已锈迹斑斑。在其中一根柱子上，不知道谁用绿色油漆喷了一个字母“r”，在白色油漆的柱子上颇为醒目。

瑟瑟冷风卷起地面的落叶，更凸显出此处的荒凉。余依影拉了拉袖口，站在车站久未更换的广告牌前，环视周围的环境。

因为人烟稀少，这个车站只有一路公交车停靠，而且半小时才有一班车，上下车的人寥寥无几。

余依影漫无目的地四处观察，却再没有任何的发现，只得在夜色来临前悻悻离去。

次日在上班时，她向杨卓聊到了自动驾驶和车站的事。当听到一个“r”字母的涂鸦时，他似乎很想到了什么，问余依影有没有拍照片。余依影于是翻出这个涂鸦的照片，他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害怕。

余依影问他这个涂鸦到底是什么意思，杨卓只简单地说可能是一个跨国犯罪组织的标志。他有点紧张地告诉余依影，不要再擅自调查此事。

随后，杨卓将相关情况汇报给了上级，最后逐级上报到了特勤局局长杨柳青处。杨柳青立即安排慕绪随余依影一起再度调查老旧车站，寻找更多线索。

余依影在特勤局听到过很多关于慕绪的传说，这次却是第一次和他一起出任务。入职后沉寂多年，这两年却爆发式立功，破获数起大案，这是大部分同事对慕绪的印象。

因此，余依影想象中的慕绪一直是一个干练精致，能说会道的精英形象，没想到一见面反差如此之大。

坐到余依影副驾的，是一个衣着随意，头发凌乱的男子，三十已过但眼神却和小孩一样单纯，表情很不丰富，时不时迟钝地笑一下。从这个造型，余依影很容易地推测出他不善交往，社交面窄，不喜欢梳理上下级关系。

这样一个人，能在短期内取得这么多成就，获得局内的一致认可，这让余依影觉得他肯定是有超乎常人的业务能力。所以安排慕绪和她一起调查的，一定是上层非常重视的事情。

到了车站之后，慕绪先查看了立柱上的“r”涂鸦，然后也和余依影一样在附近四处查看，一样一无所获。

余依影在心里暗想：原来明星选手的工作方式，也和我差不多嘛！

随后，慕绪调出了经过这个车站的唯一一班公交车的线路图，要求余依影驾车按照这个线路图缓慢行驶。

在经过几个车站之后，“r”涂鸦又出现在了另外一个车站的立柱上。不过，这次是黄色。

这下余依影开始觉得：慕绪这家伙果然还是有点东西。

这个车站所处的地方依旧人烟稀少，四周景色转转头便尽收眼底。不出意料，依然是没有发现。

两人回到车上，继续沿公交路线行驶，在十几分钟后发现了第三个“r”涂鸦，用红色的油漆画在终点站的立柱上。

这里是一个公交汽车的枢纽站，很多公交线路在这里交汇。比起前两个涂鸦存在的地方，这里要繁华许多，附近的建筑、设施也复杂很多。

一路上，余依影发现慕绪从不主动说话，于是也渐渐不再挑起话题，让他安静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