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慰的话他没有说,只默默动用人脉,联系了洛城最权威的脑科专家给司瑾年会诊。
尽管结果可能会令人失望,可尽人事听天命,他也算对得起司苒。
晚上九点,傅南星将司瑾年哄睡之后,脱了防护服走出病房。
她疲惫的一屁股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随意抹了把头上的薄汗,冲着站在窗前司苒的背影说道:“等你小叔身体恢复得差不多,我就会和他领证结婚,司伯母也同意了,告诉你…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透过窗子,司苒看着司瑾年熟睡的英挺侧脸,难受到心脏不断挛缩。
怎么一个二个的都让她有个心理准备,她是什么脆弱到不能接受一丝打击的人吗?
傅南星继续讲道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总裁的位子,一旦瑾年不能胜任,南风集团内部,恐怕就要变天了。”
“我不能看着我和他的心血就这样落入他人手中,最万无一失的办法,就是我和瑾年结婚。”
“我很理智、也很正式地告诉你这件事,是希望你懂事,不祝福无所谓,别闹就成,你小叔他现在经不起刺激。”
司苒一直沉默不语,傅南星不急也不恼。
起身来到她身侧,语气依然波澜不惊,“明天就回去吧,你在这里帮不上忙。等我们办婚礼,会提前通知你,回国等消息就好了。”
司苒唇瓣翕动,再说话嗓子发出来的已经都是气声,“我现在,能进去看看他了吧。”
傅南星眯了眯眼睛。
强弩之末而已,有什么不放心的。
“穿好防护服,别弄醒他。”
出了青山疗养院,傅南星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破旧吉普车。
驾驶座的男人掐了烟、关上车窗,从中央储物箱里拿出一个白色的药瓶交到傅南星手上。
“这东西瘾大得很,染上了,轻易就戒不掉。”
傅南星把药瓶装进包包的同时,拿出了一张支票递给男人,“怎么,怕我吃不起?”
男人轻嗤,“嫁给司瑾年,富可敌国,自然不会吃不起。不过我不明白,你处心积虑制造事故,给他注射失忆针,现在就要让他染上毒瘾…你到底是爱他还是恨他啊?”
傅南星无畏地白了他一眼,“你懂个屁!”
男人恍然大悟,“哦,明白了,爱而不得,才不得不出此下策,呵,你傅南星果然是个狠角色,连自己爱的男人都算计。”
“拿着你的支票滚!哪来那么多的废话!”
“大姐,这是我的车。”
傅南星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临下车前不忘嘱咐,“以后有事就联系苏浅,别轻易打我电话!”
男人歪嘴一笑,“遵命,司太太。”
傅南星对这声“司太太”很受用,是笑着下车,心情颇为不错的又走进青山疗养院。
而她满面春风的表情,也被在车里等待司苒的乔湛铭尽收眼底。
广白也看见了,不禁轻嘲,“如果不是找到治疗司总失忆的方法,我想不到她能因为什么这么高兴。”
乔湛铭不屑勾唇,“她喜欢司瑾年,又怎么会希望他恢复记忆呢?跟上那辆吉普。”
“您不等司小姐了?”
“她不会出来了,跟上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