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星神色凝重,快速梳理其中关系。
司瑾年摆明不喜欢傅知亦,更不喜他与司苒接触。
但若傅知亦真的和司苒有了结果,倒是在一定程度上帮了她的忙。
她牵线,司瑾年不高兴;放任不管,司瑾年就很难注意到她...
不过,像司苒这种平民出身、肚子里还死过孩子的女人,是断不能踏进傅家大门的!
“知亦,你喜欢谁是你的自由,姐不干涉。但司苒...你只能玩玩儿。”
傅知亦倏地转头看她,“玩玩儿,什么意思?”
傅南星:“她可以是你女朋友、女伴,甚至床伴,但就不能是给了名分的未婚妻或者妻子。”
傅知亦深深拧眉,“姐,你是既侮辱了她也侮辱了我!未来难料,我不知道会和司苒发展到什么程度,可是...”
傅知亦坐正身体,目视前方,“可是从我决定喜欢她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想玩玩儿,我、我是奔着一辈子去的!”
真痴情!
傅南星轻轻勾起戏谑的唇角,“那我要是告诉你她私生活混乱,刚刚做完人流手术,你还会奔着一辈子去吗?”
傅知亦:“......”
*
翌日,司苒是被饿醒的。
睁开眼睛的一瞬,她大脑宕机了一下。
贴在顶棚的中国地形图和元素周期表、紫色碎花被子、窗台上永远开不败的小松树盆栽、飘进鼻腔里的柴火香...
一切仿佛回到15岁那年的秋天,外公一边忙活着她的早点,一边叫她起床上学。
吱嘎...
“呀,醒啦!”
推开门探进头来的花姨将司苒的思绪拉回现实。
她坐起来,没等问出一肚子疑问,心直口快的花姨就把端来的餐盘放到桌子上。
豆浆油饼牛肉粥,都是司苒喜欢的。
“回来祭拜外公,怎么没知会我一声儿,我好让二胖跟着你,也不至于低血糖晕倒...你都不知道你小叔抱着你回来,又让我去请大夫的时候,我都要吓死了!”
“请大夫?”
“是啊!”花姨托起司苒的右手,白净细腻的手背上,有一个小小的针孔,“输液补糖,给你小叔心疼的呦,啧啧,你都晕了,他还怕大夫扎疼你,啧啧,城里人就是活得细心...”
司苒抿了抿嘴唇,“他...我小叔呢?”
“在外面抽烟呢,守了你一宿,估计没睡...你下床洗漱,然后吃饭,你小叔交代的红枣豆浆,都是现磨的,补血。”
司苒笑笑,“你怎么那么听我小叔的?”
花姨捂嘴轻语,“他给钱了呀,用你们的话就叫...哦,金主!自从你外公去世之后,他就差人过来送了一大笔钱,说是给的辛苦费,让我们照看你外公留下的房子,要天天打扫随时能住人的标准。”
这话倒是惊到司苒。
司瑾年守着外公的房子做什么?
怎么从来没跟她提过呢?
这时,司瑾年打开了外面的门。
花姨对待“金主”的态度到位,连忙起身弓腰,“司先生,您进来吧,小苒已经醒了。”
司瑾年礼貌颔首,“散散身上凉气,免得过给苒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