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话音未落,司苒就被裴寂的“手刀”砍晕了。
*
翌日,清晨的一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漏进来,正巧打在男人精致的面庞上。
他纤长浓密的睫毛颤了颤,随即缓缓抬起手臂,遮挡住晃眼的光芒。
哗!
叶尧颇有眼力劲儿地拉严窗帘,再冲男人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
司瑾年白了他一眼,浑身又疼又乏,实在不想说话。
倏地转头,发现有人趴在他病床边,枕着他的手臂正睡得熟。
司瑾年浅浅勾唇,宠溺且温柔地叫了声“苒苒”...
女人抬头的一瞬,司瑾年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殆尽,“怎么是你?”
“阿年,你醒啦!”
蒋琬连忙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雀跃着,“太好了,终于退烧了!阿年,你高烧了一宿,把我都吓坏了。”
司瑾年别过头,看向站在窗户旁的叶尧,“司苒呢?”
叶尧真后悔刚才把窗帘拉上,要不然现在是不是就可以直接开窗跳下去了!
司瑾年不耐烦,“你杵在那干什么,我问你司苒呢!”
叶尧吞了下口水。
如果说实话,以司总的个性,定会不顾一身伤痛亲自出去寻找。
如果不说实话,万一司苒有个三长两短,恐怕这身伤痛就会转移到自己身上...
可司老爷子临走时下了死命令,谁敢拿司苒的安危影响到司总治疗,就扒了谁的皮!
怎么办,他好像横竖都是个死了呢!
“你哑巴了,不会说话?咳咳...”
叶尧连忙上前递上温水,“司总,医生嘱咐您好好休养,不能动怒。”
司瑾年每咳一声,后背的伤就跟着撕扯,痛得他出汗。
蒋琬使了个眼色,“叶尧,快去请医生过来看看。”
“哎,哎哎,好...”
“叶尧!”司瑾年低沉的声音响起,叶尧脚底生凉。
司瑾年撑着坐起,再憔悴的面容也掩盖不住浑然天成的威慑力,“你是不想干了,还是不想活了?”
叶尧转过身,差点儿就跪下来了,“司总,司小姐昨晚就压根儿没跟回来,她被留在花朝研究所,后来、后来就,失踪了。”
司瑾年脑子一阵眩晕,闭了闭眼睛,“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司总,小六小七按着沿路监控追踪一辆路虎到一条小路路口,现在增派大量人手地毯式搜救,您别太担心,司小姐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蒋琬下意识皱眉。
瞿杰到底在玩儿什么花样,难不成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抛尸?
叶尧说话间,司瑾年已经掀开被子,动手脱去病号服,“联系白穆骁,我要借人。”
白穆骁人称“白爷”,家中世代从军,爷爷和父亲都是是军区上将,到了他这儿,手中就有了一批武装力量。
两人莫逆之交,司瑾年曾拼尽全力,把白穆骁从黑帮“三合会”里捞了出来。
叶尧一边帮忙穿衣服一边劝阻,“司总,有白爷帮忙,您就安心在医院养病吧,要不然,我对司老爷子没法儿交代啊!”
蒋琬也随声附和,“是啊阿年,你身体还很虚弱,实在不宜在外奔波,这件事交给叶特助吧,相信他一定能把苒苒安然无恙带回来。”
叶尧额边三条黑线:合着就可我一人儿祸害是吧!
司瑾年胸中憋闷,忍着怒气对蒋琬说:“出去。”
“阿年~”
叶尧:“蒋小姐,您还是先出去吧,司总要换裤子。”
“阿年~我们都那么熟了,你换裤子还用背着我嘛?”
司瑾年不由分说,摸出别在叶尧腰间他的手枪,直指蒋琬脑门儿,高声怒吼,“我让你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