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瑾年的心,被她磨得生疼,就算是地震海啸也别想让他放手,“他又不是我的女人,我跟他解释什么。”
司苒小扇子般的睫毛扑闪扑闪,抬头望着他,“让他别胡说八道。”
一枚吻落在她唇角,“他不会,放心。”
司苒莞尔,“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我着急做毕业设计呢!”
司瑾年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还记得精神科医生的话:绑架会造成心理创伤,心理创伤会使她忘记一些她认为比较痛苦的记忆,头部的外力撞击也会加重这一症状,也许在某种刺激下会恢复记忆,也许维持现状。
无疑,工作后的生活,是她痛苦的开始。
搬出澜湾,面试成绩垫底,挨鞭子,被开除,设计抄袭,订婚,绑架…
桩桩件件,都与他司瑾年有关!
他心疼、自责,看到她纯净且无辜的眼神时,他才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混蛋!
“苒苒,你、你生病了,失去了一部分的记忆,你现在二十三岁,已经毕业了。”
司瑾年无力地阐述事实,不知道该怎样解释他已经订婚的事情。
司苒讶
异又惊喜,“那我进星蓝了吗?”
司瑾年倒是没想到她会问这个,“嗯,进了设计部。”
“真的!谢谢小叔!”她抱住了他,“你帮我走后门了吧。”
司瑾年心痛,“没有,苒苒很棒,是你自己考进去的。”
叩叩叩!
病房的门开了,坐着轮椅的蒋琬被护士推了进来。
司瑾年抱着司苒的画面,让她打心底里不舒服。
自那晚司苒晕倒,她已经两天没有见到司瑾年。
每每得到的消息,都是他衣不解带地照顾司苒。
蒋琬认定,这只不过是小贱人的苦肉计,把男人留在身边的拙劣手段!
“阿年,我来看看苒苒。”
轮椅推到床边,蒋琬伸手将司瑾年扯到自己身侧,“苒苒,你感觉好些了吗,脑子还糊涂吗?”
司瑾年:“别问,她不记得了。”
不记得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样吗?
蒋琬抑制内心喜悦,故作担忧,“苒苒,你不认得我?我是小婶婶啊。”
司苒神色复杂,在见到蒋琬的那一刻,死去的记忆开始攻击她。
她微微后仰靠在床头,揉着眉心,最后看向司瑾年,“怎么选来选去,选了个最差的?”
蒋琬嘴角抽动,“苒苒你,你什么意思呀?”
司苒没搭理她,“是订婚还是结婚了?能退货不?”
蒋琬气得直拍扶手,“司苒,别以为你生病了就能口无遮拦,我现在是你小婶,你最好学着尊重我!”
司瑾年眯起眼睛,交叉双臂置于胸前,云淡风轻道:“苒苒,别任性。”
司苒:“小叔你前女友们是死了吗?”
蒋琬捂着泛疼的心口,楚楚可怜寻求庇佑,“阿年~你就眼睁睁看着她欺负我?”
司瑾年敛了笑,吩咐护士推蒋琬回病房。
蒋琬死死抓住轮子,“我要你送!”
不能再让司苒霸占着她的男人,她今天势必要把他带回去!
“阿年,我心口疼,你陪陪我好不好?”
她要他记得,她是因为谁受的伤!
果然,司瑾年在思忖片刻后,摸了摸司苒的头顶,“一会儿再来看你。”
蒋琬冲着司苒扬起一抹挑衅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