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没人来审问她,甚至连门都没有打开过。
她像被遗忘,与外界彻底失去联系。
直到她拄着头昏昏欲睡的时候,门被打开了。
司苒望过去,只觉得推门而进的人好眼熟。
她站起身细细打量,同时在记忆中搜索这个英俊挺拔、明眸皓齿的男人。
男人将手里的食品保温袋放在桌上,笑容明媚地看着司苒,“这么快就忘了?我是你嘴替啊。”
司苒血红的眼睛里突然进来了一束光。
男人叫尤初,是司瑾年的“狐朋狗友”,跟陆柏笙一挂的。
司苒小学五年级,有一天放学是尤初来接的。
刚走近校门口,他就看见司苒被三四个女同学围在中间欺负。
女孩子嘛,嫉妒心随着年龄的增长愈发明显。
司苒出落得漂亮又招人喜欢,这群女生逮着个机会就会对她言语辱骂一番。
这回碰到尤初,算她们踢到钢板。
对于一个刚刚考上凌大法学专业的人,怼几个小女孩儿跟玩儿似的。
以至于她们气势全无,全部哭着跑开。
司苒简直佩服得五体投地,称他为“最强嘴替”。
那天,她缠着他,让他传授点儿嘴皮子功夫给她。
她甚至还拿出了小本本记录,怼什么人应该骂什么话。
尤初觉得她好玩儿,于是给她买了个冰淇淋,天南海北的吹了一路。
从回忆中抽离出来,司苒兴奋地喊了声“你是尤初”!
尤初摸了摸她的头,“现在是尤律师,来,先吃饭。”
他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饭菜,看到打包盒上印着“晚思坊”的标识,司苒拧了一下眉毛。
晚思坊是司瑾年名下的酒楼。
一盒小炒牛肉,一盒笋尖蒸蛋,一杯温的柠檬茶,还有一块儿樱桃慕斯…
都是她喜欢吃的!
是司瑾年让尤初带来给她的。
司苒鼻头红红的。
尤初把筷子递给她,拉了个椅子坐在她身边,“我昨晚飞机落地,时差还没倒过来,今早就被你小叔一个电话叫到南风集团。”
“无论这件事针对的是你还是星蓝国际,阿年都不可以正大光明地袒护你。”
“所以,警局你必须亲自走一趟,停职处罚也你要接受。”
“不过你不会坐牢,也不必出赔偿金,等一切尘埃落定,阿年会安排你到其他子公司工作。”
食之无味,司苒放下筷子,抬起湿漉漉红通通的双眸,“可我是被冤枉的,等一切尘埃落定,我都不配一句道歉吗,为什么要我离开星蓝?”
尤初摸了摸鼻尖,“比星蓝优秀的公司比比皆是,你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司苒:“我想留下,并不是因为星蓝有多么好,而是我不能白白被欺负被冤枉。我和苏小小无冤无仇,几个月说不上一句话的人,她有什么理由害我?”
顿了顿,“小叔不让我追究,是不是害我的人,正是他想保护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