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意先是脸一沉,“你怎么来这儿了?擅离职守?”
薛栖领了武职,和言奕一样,没有朝廷召令是不能随便离开驻地的,他现在应该在绥远才是。
当初他出京后听闻甄老太君的死讯又赶回来,之所以没事,是谢邈护着他,可他现在……
薛栖说道:“我……我这就是接了朝廷的命令啊,那个……是说,送你进京的……”
苏容意终于明白了。
原来这就是苏容锦的后招啊。
苏容意微微叹了口气,“你……不是自己来的吧?”
薛栖点点头,他当然也是带了人马的。
苏容意冷笑,这件事谢邈知道多少呢,一直以来有一点她和他两个是达成了默认的,就是不把薛栖牵扯进来。
是苏容锦的自作主张,还是谢邈改变了想法?
应该是前者。
苏容锦一直就认定薛栖是苏容意的软肋,所以用了这招看似不怎么聪明却又很有效的法子。
她不跟薛栖走,无论怎么样都能治薛栖的罪,薛栖从踏离绥远起,就陷入了被人利用的局。
苏容意看着他的样子道:“你先去休息一下吧,晚上就能见到你言大哥了。”
薛栖点点头,冲她挤挤眼,“你们成亲了,我都叫你一声姐姐了,他就吃亏点,做姐夫吧。”
这孩子……
苏容意心里有些软。
他这么兴高采烈的,是因为见到了自己吗?
他是真的把她当作薛姣的“替代品”了。
这种感觉,苏容意真的说不上来。
薛栖是谢邈的亲弟弟啊……
可是他也是她的弟弟。
“行了。”苏容意瞪了他一眼:“你赶路也累了,晚上给你接风。”
薛栖笑着就大摇大摆出去了,好像这里就是他自己家一样。
晚上言霄回来,迎接他的就是一个热情如火的……
小伙子。
这小子……人是还不错,就是吧,有点笨。
比他那个亲生哥哥笨,可是难得一颗赤子之心。
两人真的就喝起了酒来。
“姐夫,你不是不喝酒吗?”薛栖好奇道。
言霄咳了一声,“这个嘛……我这都要当爹的人了,也要学着喝酒了。”
“哦……”薛栖愣愣的,不太明白这两者的关系,但喝了酒,他脑子也浑了,就拉着言霄说起来:“我以前也不喝酒,因为我姐姐不让,我说我亲姐姐,她、她呀,可是个母老虎,太凶啦……”
“噗——”言霄一口酒喷出来,他尴尬地擦擦嘴,低声对薛栖道:
“以后这话儿,别和你这位苏姐姐说。”
不然他很快又能回忆起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