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有病啊。
出门前祖母交代了,主子是贵人,万不能冲撞,只让他听吩咐。
崔二牛只好恭恭敬敬地等候主子发落。
宋承韬却依旧故我,开始闭目养神,完全不理周遭言语。
连叙夏都忍不住蹙眉,这什么臭脾气,比石头还硬。
苏容意却有应对的法子,她温柔地朝二牛招招手,二牛走到了她跟前。
她举着他的手在宋承韬面前甩了甩,“真不看?”
宋承韬微微蹙眉,好歹睁开了一条缝。
“忍忍啊,或许有点痛。”苏容意对二牛说道。
立刻抽出一把小匕首,在他的手指上划了细细地一道,二牛一下子往回缩了缩,却被苏容意握住手腕。
“别怕。”
二牛小心翼翼地点点头。
带着血的指尖在宋承韬鼻端晃了晃,他陡然睁大了眼。
“怎么会这样?”
他一把握住二牛的手腕。
看着他手指上的一点血迹。
二牛已经被眼前的情况惊得一愣一愣的,根本顾不得反应。
宋承韬立刻替他把了把脉,眉头越蹙越紧,又替他翻了翻眼睑,随即查看了他的五官七窍,周身几大穴位。
苏容意已经远远地站开了。
“小姐……”
苏容意向她们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那边宋承韬越看越心惊,把二牛安置到椅子上坐好,立刻脱下了他的鞋子。
二牛有点不好意思,觉得自己脚上沾着泥巴,羞于示人。
宋承韬却不管这些。
二牛的脚趾甲边缘竟然已经有了黑黑的一圈,若是不仔细看,寻常乡下人皆会以为是污垢罢了。
“拿我的药箱来。”
他朝一边伸手,已经有人很快递了东西上来。
他抬眼一看,果真是苏容意。
宋承韬立刻有一种中了圈套的感觉,可是眼下,管不了这么多了。
他抽出最长的金针,对二牛点点头,“忍一忍。”
二牛也开始心慌起来,头顶却多了一只手。
苏容意摸了摸他剃了一大半头发的脑袋,乡下农户因为怕长虱子,常常在冬春时节给孩子剃这样的头型。
宋承韬将一根细长的金针插进二牛的大脚趾缝里,二牛疼得想叫,脚下却被紧紧钳制住。
“没事的,二牛。”温柔的嗓音又在耳边响起,二牛咬了咬牙,闷声哼了哼。
他是男孩子,这点痛算什么。
宋承韬沉着眉抽出金针,针上却有寸许都是黑的。
叙夏和鉴秋两人也看着,只觉得不可思议。
鉴秋对叙夏耳语,“叙夏姐姐,我只听闻过银针能试毒,这、这难道也是……”
脚趾甲里的毒?多恶心啊!
宋承韬却捏着金针对她二人道:“拿一只碟子来。”
鉴秋应了一声,立刻去找东西。
苏容意的脸色和他一般无二。
她应该没有猜错,果真是那种东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