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铺子,众人就迎上来。
“小姐,不好了,邱爷出事了!”鉴秋焦急地道。
“怎么回事?出什么事了?”
苏容意望向曹掌柜,对他点点头,两人立刻移步说话。
“……原是前些日子邱爷说来了一个当年的兄弟,便好吃好喝招待着,这事您也是知道的,谁知道,这位说是过命的兄弟真不是东西,竟然将邱爷反咬了一口,去府尹那里告发邱爷,说是当日邱爷在西北道上犯下了命案潜逃至今……”
苏容意蹙眉,邱晴空这些事她也是知道的,他年轻的时候做马贼,杀了不少胡奴匪类,至于良民,她相信他是不会动手的。
“这都是陈年旧事了,况且西北地界本就不太平,各府各路都未必留有案底,为什么金陵的府衙里会答应将这件事翻出来?”
曹掌柜叹道:“西北道上的命案倒是无从查起了,可是那人告发之后却牵连出了另一件命案,却是当年邱爷兄弟一行人进京之时,因碍于身份,不得入金陵,便在县待过一段日子……”
苏容意眼皮一跳,“他在县也犯下了命案?”
县隶属金陵,天子脚下岂能容忍杀人凶手潜逃,还大摇大摆在城中做起了掌柜。
曹掌柜点头,“当日他们一行人寄宿在一户农家,那农家一对夫妻,还有尚在襁褓里的婴孩,都死于非命,而上报官府的案情却是这一家死于匪盗之手,后来邱爷一行人便离开县,才到金陵立足的。”
没想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苏容意问道:“这是谁告诉您的?”
曹掌柜说:“天刚放亮,如橼货行的伙计就来找老朽说了这些事,恐怕他们是想央求小姐走走苏家的路子。”
“那是邱大哥身边的人?”
曹掌柜否认,“是大掌柜展爷的手下。”
如橼货行的大掌柜,人都称呼一声展老大,是邱晴空的结义大哥,也是带着他们在金陵立足的领头羊,是个十分有魄力的人。
苏容意觉得有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她问:“既然展爷也参与了当年的事,他为何不去官府说明真相?”
曹掌柜看着她的眼神十分难言。
苏容意说:“所以,根本就是所有人默认是当年邱大哥杀了那一家三口对吧?”
曹掌柜心道东家真是糊涂了,这事还要大家默认吗,就是明摆着的事啊,不然人家何必求到花月春风来,还不就是想通过苏家的关系斡旋一二,让邱晴空判地轻点。
他们如橼货行虽然有钱,但是这样的命案,明晃晃是在打府尹大人的脸面,肯定是不会轻饶的,恐怕邱爷这回是不好过了。
曹掌柜怕苏容意一时意气上头,想劝她两句。
“不会的,他不会杀人。”
苏容意斩钉截铁,“事情没有弄清楚前,谁都不能妄下结论,曹老,那个告发邱大哥的人叫什么?此刻在何处?”
曹掌柜想了想,“叫做蒯文浩,此时若不是在府衙里问话,就是在展爷那里吧,想来他做出了这等事,展爷几个也不会轻饶他……”
苏容意想了想,“我们先去府衙里……”
还没有交代完,鉴秋就着急忙慌地冲进来,“小姐,府里派人来叫您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