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惟彤闺赞化。本敬顺以扬麻。紫掖升名。表恪恭而锡庆。爰稽彝典。式播温纶。”
“咨尔景贵妃钮祜禄氏、早侍深宫。夙娴懿范。襄廿年之内治。麟趾凝祥。超九御之崇班。凤章优秩。自膺册命。益茂芳徽。只事小心。克承欢于璇殿。含章明顺更流誉于椒庭。”
“兹仰奉皇太后懿旨。以册宝晋封尔为皇贵妃。尚其勉副慈恩。光昭壶德。永怀淑慎。辉翟服以垂型。弥凜谦冲。绵鸿禧而迂福。钦哉。”
【检测到真心转化为百分之百】
自打那日围场出了意外,乾隆就下旨早早归宫,力排众议,以贵妃有孕的由头,册封其为皇贵妃。
他作为皇帝意志坚决,而老佛爷如今也没有理由阻拦,嫔妃们也早早认清现实,唯有皇后一时间受得打击最大。
皇贵妃位同副后,不可谓不珍贵。往日里只知皇上迟来的遇见了真爱,而那永寿宫的贵妃也深居简出,少有碰面。直至今日,她才终于彻底的回过味儿来,她们的这位向来风流多情的皇上,如今竟也付出了真心,倒真是稀罕事。
心里不是不甘的,毕竟这么多年来,她一直都尽心尽力的做好一个合格的继后,教养永璂,便是想要恩及家族,给儿子挣一个好前程。
可到底是儿子的天资不够,前有原来的五阿哥永琪死死的压着他,后又有如今受尽帝王爱重的皇贵妃之子紧随其后,更别说还有皇上的偏爱,老佛爷的纵容……她又如何能争得过这几座大山呢?
只是,她到底也不是个愚蠢之人,皇宫中一清静下来,往日里被小燕子一行人引起的“燕症”也减轻了许多,直至消失,她的脑海一片清明,也有余力权衡思考着以后的路。
以卵击石是最愚蠢的事,罢了,还是且等以后吧。
莫说永寿宫,整个紫禁城都因着这桩旨意掀起了不轻的波澜。
宫人们纷纷喜气洋洋的,虽说知晓自家娘娘本就独揽圣心,可随着娘娘步步高升,她们做奴才的,也能跟着沾光。
而永寿宫以外,紫禁城以内,只觉得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情理之中。
皇贵妃已经独宠了这么些时日,她们即便再不适应,也已经适应了。
就这么着吧。
而宫外唯一担心的,便只有紫薇了,她无法经常进宫,只能日夜祈祷她们母子平安。
如今她对男女之情也早就淡了下来,原先那些所谓的轰轰烈烈的情爱,都好似大梦一场,终究要回归现实。
吃喝不愁,衣食无忧,哪怕终身不嫁,也挺好。
将宣旨的吴书来赶了出去,又吩咐采薇给永寿宫所有宫人赏赐之后,乾隆便在大白天关上了门,又掀开床帐爬上了床。
看着半倚在床头神色柔和的金锁,他心里一片酥软,连肩膀上的灼热痛意也感受不到了,抓住她的手贴住了自己的脸,尽管一句话不说,可眼中浓烈的情意却将要溢出。
“会不会很难受?”
听他这么关切的上下打量,又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抚了抚她尚且平坦的小腹,金锁微微蹙眉,似有无限哀愁,又轻叹一声,声音轻软。
“自始至终完好无损的人都是我,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应该是我问皇上,伤口还疼不疼?还难不难受?”
“不疼了。”乾隆连连摇头,尽管面色还有些苍白,可气色却是极好,精神奕奕,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
“早就不疼了,只要你和孩子没事,哪怕疼死我也愿意。”
敏锐的察觉到了她的些许心软,他眼睛一眨不眨,好似见到一只浑身雪白的小兔子慢慢的朝他靠了过来,慢吞吞的露出了柔软的肚皮……
他只觉得眼眶一阵酸涩,凑近了些,动作轻柔的揽住她的腰身,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小腹,声音很小。
“对不起。”
他吸了吸鼻子,红着眼看着她。“对不起,那日第一次见你,不该那样说所谓的交易,其实,我对你是一见钟情,见到你那一眼,我就再也看不进去旁人了,可是我那时太多疑傲慢了,让你受了很多委屈,对不起……”
他把脸埋进金锁的颈窝,温热的泪珠滑落,带着千万分的懊悔与难过,划进了她的衣领,哽咽着说道。
“我曾无数次后悔折磨,早该那日就给你一个美好的开始,没有强迫,没有威胁,没有眼泪……对不起……”
“你现在,现在有一点喜欢我了吗……”
自相识那天,他历来都是威严莫测的帝王,唯有后来动心之后,才多有示弱,而今却扑在她怀里哭的抽泣不停,倒真的是罕见至极。
金锁无奈的轻叹一声,眉宇间满是柔和的气息,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后背,一边宽慰一边一句一句的回应着他。
“嗯嗯……没关系的……对呀我知道……别哭啦……不生你的气……好啦好啦……原谅你了……嗯嗯,喜欢……”
乾隆总感觉像做梦一样。
自那日起,他就每日每夜都处于无间断的亢奋中,与心上人疑似两情相悦的这个事实让他心里甜蜜又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