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您别动气,这些日子头风发作的愈发频繁了些,还是得静养。”
“不动气?”
皇后冷笑一声,看着那两只聒噪鹦鹉的目光像是淬了毒一般,咬牙切齿道。
“本宫如何才能不动气?没想到皇上竟这般护着富察氏那个蠢货!本宫不过是不轻不重的敲打了几句,可却被皇上如此打脸,如此羞辱,如何能不气?”
她面色涨的通红,却又夹杂着几分惨白的病色,恨恨道。
“富察氏哪里吃亏了?分明她本宫在被她挑衅冒犯,皇上眼里竟只看到她,她不就仗着那张脸,仗着肚子里的小畜生吗!”
剪秋不知该如何宽慰她,只能低声道。
“娘娘,瑄妃胸无点墨,粗俗无礼,想必皇上也只是一时贪恋她的好颜色罢了,不值得您把她当做心腹大患。”
皇后合上了眼,呼出一口浊气,声音变得极冷,却又颇为哀戚。
“若真是这样就好了。”
“皇上送给本宫鹦鹉,不就是嫌本宫多嘴多舌吗?可本宫是皇后啊!教导管束嫔妃本就是分
内之事,怎的就不成了?”
“皇上像是迷了心智一般宠着她,竟然连莞嫔也都抛之脑后了……莞嫔像极了姐姐,皇上竟也能舍弃,那……”
她猛然间睁开了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恐慌又似兴奋,连头风的头痛也顾不得了。
“难不成,皇上不念着姐姐了?皇上怎么能不念着姐姐呢,她明明是不可战胜的……”
喃喃自语了许久,她总算平息了下来,理智重新又占据了头脑,一锤定音道。
“不可能。”
“莞嫔到底只是个替代品,是个无关痛痒的赝品,皇上自然不会多给她脸面……”
“而瑄妃……”她冷嗤一声,“本宫就瞧着,她究竟能不能平安生下那个孩子!看她还能得意到几时!”
发泄了一番,她满心厌恶的看着那一对鹦鹉,却又因着是皇上御赐而不能如何,只能打发江福海带了下去。
须臾,复又皱起眉头,只觉得头风好似更痛了些,头昏脑涨,一片昏沉。
“剪秋,本宫的头真的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