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儿她怎能受得了。”她眼含热泪,自是心疼不已,声音哽咽着说出口。
“这哪怕是放在寻常勋贵人家,也是不……”
费扬古轻叹一声,伸出手揽住了她的肩温声安慰道。
“夫人莫要过于忧心,皇上既然给了馥儿如此体面,那定是不许旁人说道的,届时,你也可递牌子进宫瞧上一瞧。”
觉罗氏沉默片刻,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
随着李德全功成身退的回了宫,这桩旨意也传遍了前朝后宫。
一片震惊的哗然。
胤祥策马过街,径直停在了四贝勒府门口,他翻身下马,大步跑了进去。
正院的正屋中,胤禛颓废的坐在地上,周身围绕着一股沉沉的暮气,一动不动。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他迟钝的抬起了头,望见的却是胤祥沉怒的脸。
“为何会如此?”
胤祥强压着心里无尽的慌乱,紧紧的盯着他的眼睛,咬牙问道。
“为何?”
片刻的沉默中,胤禛已然从他不同寻常的态度中察觉到了什么,他突然间嗤笑一声,满脸冷嘲之色。
“为何?我如何能知道为何?”
“我不知为何皇阿玛会肖想我的嫡福晋,不知为何会被夺了妻,甚至也不知为何……”
他胸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一只手紧紧握拳,咬牙切齿道。
“就连你,我一直以来的好弟弟,也对自己的四嫂怀有觊觎之心!”
胤祥并没有反驳,他垂眸蹲下身,良久,才低声道。
“是我一厢情愿罢了,她什么也不知道。”
他因着一时的怜惜而生了爱慕之心,可却从未敢有过失礼的行为,怕会污了她的眼。
本以为此生只能这般交集了,可皇阿玛突如其来的圣旨让他瞬间恍惚不已,怎会如此呢?为何会如此呢?
屋内一片沉寂,他也没有再说什么,一切都已成了定局,他们又如何能与皇阿玛抗衡呢?
那是天底下最有权势的人,那是皇帝。
胤祥站起身,遥遥看向窗外,他轮廓疏朗秀雅,只眸色乌沉沉的,眉宇间的生动意气也全都归于一片沉寂。
他只心疼,那般好的女子却始终不得安生。
四哥待她不算好,这些年本就受了不少委屈,如今皇阿玛又强夺而去。
他是最没有资格为她忧心的人,可却始终放不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