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账本被偷走后,马保国肯定会第一时间去查看账本是否真的被偷走了,
黄赤赤和萧寒两人都是人精,看着马保国慌慌张张的去路,便知道他要去卧房,
萧寒等人也是抢先一步到了马保国的卧房,当他们三人来到马保国的卧房时,正好看见马保国的小妾光着身子,
小妾得到萧寒等人的警告后自然不敢发声,接着便有了马保国进屋后,小妾在床榻上瑟瑟发抖的一幕。
回到寒宅后,萧寒与黄赤赤立刻将账本打开研究了起来,
不看还好,看了之后,两人都惊呆了。
以萧寒的眼光自然是能够看出,这马保国还真是一个做账的好手,这一笔笔,记载的不可为不详细,
哪一次的派粮派饷,应派多少,实派多少,截留了多少,
截留的部分,多少给了司马家,多少留下给自己,
其中所涉及到的其他官吏又从中间得到了多少好处,
简直不要太详细。
接下来的事情反而简单了,证据确凿,就缺人证和受害者了,
江焕尘便是受害者之一,有他的状词,便能在督查院立案了,
人证嘛,便从因此得了好处的一个官吏作为突破口,
也简单,先抓人,然后审问一番,什么也招了。
这些小喽啰得的好处也不大,都是一些分剩下的汤汤水水,倒也不值得他们这些小人物为其卖命,
进了督查院,有黄赤赤安排专业的人去审问,证据在手,烧红的铁钳一近身,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能给你撂一大堆。
……
翌日,
一则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兵部右侍郎马保国的家被一伙强盗给光顾了,马保国的小妾死了,马保国自己与盗贼搏斗中受了伤,
刑部着手受理此案件,开始介入调查。
而当事人马保国,一大早便从后门上了马车,赶往司马府,从司马府的后门进去了。
此时马保国哭丧着脸,跪在一白发苍苍的老者面前,
老者坐在高坐之上,云淡风轻的看着手中的书,此人正是司马家家主司马烨。
“大人有所不知,下官的确是大意了,没有闪,
因为这些年忙于公务,私下与一些江湖朋友切磋也是点到为止,
谁能想到现在的年轻人,不讲武德啊,
一上来就是一个左正蹬,一个右鞭腿,一个左刺拳,这个不好,
打我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了,而且用偷袭的方法打……”。
司马烨瞥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马保国“你不是还会闪电五连鞭么”
“下官的鞭子不在卧室啊,要是有鞭在侧,对方就算再来十人,下官也不惧他!”
司马烨呵呵一声“这么说,你还能打十个?”
“唔……不说十个,五六个那是肯定没问题的”说着,马保国划拉出三根手指“至少三个!”。
“家里有丢什么东西么?”
“没有!”马保国连忙说道“怎么可能丢东西!”
“你什么东西都没丢,又没打过别人,那别人兴师动众的冒着风险来你家就是为了杀你小妾,揍你一顿?”。
“这……也许是江湖寻仇呢!”
“马保国!”
“下官在”
“你脑袋莫不是被门踢了!还是被驴夹了!”
“大人,是门夹了,驴踢了”
司马烨一挥手,手中的书便砸在了马保国的脸上,马保国赶紧跪伏在地不敢说话。
“马保国,我可警告你,如果因为你影响到我司马家在兵部的布局,后果你可承担得起!”
“大人放心,咱们的生意稳妥着呢!”
司马烨拿起茶杯吹了吹,抿了一口道“我最近得到消息,有人已经盯着你了。”
“啊?”
“这段时间你最好低调一点,生意上的事情,就暂时先停一下”
“下官知道了”
“如今四皇子正在全力准备诗会的事情,这期间千万不能出乱子”
“下官明白”马保国顿了顿接着道“大人,还有一事,下官有一属下叫宫若森,下官听闻,他在暗中收集了下官不少克扣粮饷的证据……”。
司马烨眼睛眯了眯“兵部郎中宫若森?”
“大人不愧是执掌吏部多年,我大燕的官员数以千计,就没有大人不知道的”
“此人并非出自门阀世家,你既是他的上司,还收拾不了他么”
马保国委屈道“大人有所不知,这小子不知道怎么地,颇受那温凯文的赏识,而且那宫若森执掌各地兵马调动和兵员统计,从职能上来说,下官这边的发放调配还得汇总到他那边去,
下官什么法子都用尽了,就是没法将他拉过来,
两个月前,有一批粮饷在调配至蒙州时出了些差池,这宫若森便找到了库部核对数目,结果……结果……”
“结果查出了端倪?”
“下官一时疏忽,但下官及时让库部的那位员外郎顶了罪责,但那宫若森还是不肯罢休,打算顺藤摸瓜,摸到下官这里来”
“你就是个废物!”说着,司马烨叹了口气沉声道“这个宫若森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自己好自为之!”
马保国从司马府后门出来后,匆匆上了马车,朝兵部而去,
就在马车驶离后,不远处的院墙下,一个身影也消失在了巷道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