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江厂长还在任时,哪个看到她不是离老远就打招呼,呸,这是认定江厂长起不来了。
候母心里很生气,同时也很着急,江厂长可是他家的靠山,靠山一倒他家能落什么好。
不行,得让儿子早做打算,实在不行再找一个靠山也好啊。
在候母心里那靠山随处可见,想靠谁就靠谁呢。
光头与罗艳在家里吃了早餐,嘴巴还没抹干净,就被罗母带着出门了。
今天罗母特意请了一天假,一来是陪着两人领证,二来是去新房那里看看。
既然成亲了,该有的肯定要有。
她就一儿一女,也不指望靠彩礼钱发家,只盼着两人能把小日子过好。
所以也是真心实意帮两人张罗。
光头带着罗艳先办了结婚证。
结婚证办完二话不说开着小车去了房管局,当着罗母的面把房子过口。
那爽快劲看的罗母眉开眼笑,相当满意。
罗母忙着帮女儿张罗结婚的事,罗父也没闲着,进了厂子立刻找来几个心腹说事。
他想当厂长,心腹们自然也有人想再进一步。
所以!
候凯顶着黑眼圈进了车间,手里的茶还没泡好呢,就被人叫走了。
等到他再返回车间,一张脸煞白煞白的。
丢了官不说,还被记了大过,还被批评不懂装懂,影响了生产计划,给厂子带来重大损失。
总之以前发生的大事小事,这会全都翻了出来,成了攻击候凯的利器。
也让候凯从车间主任沦成了打杂的,连正式工都给剥夺了。
当然候凯可以不做,可以申请返回老家,但是候凯不甘心啊。
老家有什么?老家哪有燕京好。
他为了能来燕京,连色相都牺牲了,如果还不能留下,他不甘心。
其实候凯心里也明白,他回不去了。
赵金花的爹是大队长,赵金花亲哥堂哥十好几个,他回去会被打死的。
接下来候凯从车间主任变了打杂小弟,消息很快就传开了。
以前被候凯欺负的过的,这会都来了精神。
从返回车间,候凯的腿就没停过,手里的活怎么也做不完,还不能报怨,报怨人家就要辞退他。
候凯能怎么办呢,只有忍了。
好不容易忍到中午回家吃饭,又遇到金宝在那里吵着要吃这要吃那。
以前候凯觉得没什么,家里不缺吃的,吃便吃吧,现在不一样了,家里啥都缺。
吃的肯定没有,他全当没听到没看到,转身进了房间。
只是候凯不想闹事,江文不乐意了,觉得候凯给她甩脸色了,于是扑上又撕又打又骂。
气的候凯想还手,巴掌才扬起来,江文抬着下巴威胁道:
“你打,你打我一下试试,我爹是下台了,可是我舅舅他们还在呢,我表哥他们还在呢,
信不信,我想收拾你就跟收拾一条狗似的。”
候凯:他信!
路是自己选的,候凯跪着也得走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