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到办公室,打开了那个落锁的信盒。这里头全是瑞德?巴特勒失踪的私人信件,曾经他想要把它当做遗产交给这人的“遗孀”,但是想到万一这人没死又回来了,只怕会生气,就还是放弃了。
现在他为了找到真相,必须要侵犯一回老板的隐私了。
“啊,真没想到,这件事的真相居然也与我有关呢!”
他看着这封信的内容,想起了自己被卖到路易斯安娜州那地狱一样的蔗糖种植园和不得不到西部荒野流浪挣命的苦日子,心想,虽然他并不太熟悉这位拉瓦内尔神父,但他还是要给对方送上自己“真挚”的祝福:“真她妈的是婊子配狗,天长地久!”
因此,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一对狗男女生下的狗杂种给送进了监狱。为了避免瑞德?巴特勒又散发他那不可思议又莫名其妙的“仁慈”,选择将对方的罪行稍稍做了一些夸张修饰:“虽然说最后转危为安了,但当时的情况还是很凶险,血流了一地。”
他深知瑞德?巴特勒这个人对于别人恶待他的事情或许可以一笑了之,但决不允许自己爱的人受到伤害,正如他对于他的父亲如何对待他已经完全无所谓了,但是绝不原谅这个糟老头子对他的母亲和妹妹所做的一切。
“他大概什么时候会放出来?”
“还有八年。”
“八年以后呢?”
“无人认领的话可能要去精神病院。”
“给他挑一所好一点的精神病院。”
“比如说?”
“圣伊丽莎白吧!”
“了解。”
在收到老板指令转身离开的那一刻,麦克?弗里曼那张深黑的丑脸上又露出了那诡异而滑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