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羽闻言，微笑点头，也不知道信了多少。
然后他指着四周的环境，对星河战甲问道：“伱看这里的环境，是什么情况？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天上的星象显示，这里还是废墟星，但却没有一点污染。要不是怕天上有危险，就都想去大气层外看看了。”
星河战甲操控数据核心，左右转了转，似乎在观察四周，过了好一会后，它才缓缓道：“苏羽先生，你的造物，似乎擅长数据具现？”
苏羽点点头：“没错，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
被星河战甲提醒，苏羽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想到一种可能。
星河战甲接着道：“苏羽先生你的数据具现能力，只能具现出物质。”
“但，这种能力如果强大到一定的程度，就能具现出一些更加抽象的东西，比如……空间！”
苏羽闻言，心中微微震撼。
他看着四周的一切，半晌后，才开口：“所以说，这个空间，是用数据具现的能力，凭空创造出来的？”
他刚刚灵光一闪想到的，就是这种可能！物质能具现出来，那空间呢？
谢以天的虚幻城，全体居民，都长时间沉浸在虚拟世界中。
但虚拟就是虚拟的，一断电，虚拟世界就什么都没有了。
但虚拟的，也未必永远是虚拟的。
如果在数据方面的实力够强，会不会可以将整个虚拟世界，也具现到现实世界中？如果真是这样，那先前的一切不合理，就解释的通了。
这里山青水秀，没有任何污染，但天上星象，却和废墟星一模一样。
这里不是外星球，也不是废墟星。
而是用数据具现能力，凭空制造出来的具现空间！
这种情况，远远出乎苏羽先前的想象。
要不是星河战甲提醒，也不知道苏羽多久才能发现。
星河战甲肯定道：“没错，这里的空间，都是虚假的。”
“看来，当初的巨神兵军团驻地，发生了什么大事，甚至可能已经完全毁灭，或者被强大的污染笼罩。”
“所以某位强者，用强大的力量，强行具现出这么一个虚拟空间，将这些机械师的后裔安置在这里。”
“苏羽先生你先前没有试图前往大气层外，是正确的选择。”
“这里的空间并非真实。你如果一直向上飞，可能会超出‘边界’，到了边界外，会发生什么事，那就不好说了。”
苏羽点点头：“多谢提醒。”
对于所谓的“边界”，他倒是一听就懂。
虚拟世界中，肯定不可能无限大，而是有边界的存在。
边界外，那是数据乱流。
在虚拟世界中跑到边界外，还没有什么事，顶多算是“BUG”。
呼叫管理员，或者重新登录就行了。
但在这个奇异的具现空间中，如果跑到边界外，那会发生什么？鬼知道。
幸好苏羽是小心之人，先前没有鲁莽的乱飞，而是小心的观察，然后又找星河战甲这个帝囯“遗老”询问。
如果换个鲁莽的人，跑出那所谓的“边界”，怕是就回不来了。
“这里的空间，都是具现的，那这里的物质呢？”
“这里的人类呢？他们的身体，是真实的吗？”
苏羽又想到一个重要的问题，连忙问道。
如果这些人类，身体也都是具现的物质，那算什么？还算是活人吗？
“大部分物质，肯定都是虚假的！”
“不过，那些人类的身体，应该都是真实的物质。”
“其实数据具现的身体，也可以正常使用。但这样的身体，无法产生灵能，而且无法繁衍。”
“就算男女结合生出孩子，也不是人类了，本质上是生出了一个数据生命。”
“当然，如果实力足够强大，那可能具现出来的身体，也可以正常产生灵能，可以正常繁衍。”
“不过那种境界，几乎是等于再造一个真实的世界。”
“这里的创造者，应该远远没有那么强大，不用担心。”
星河战甲回答道。
它知道的非常多，短短时间，就给苏羽科谱了很多有关具现空间知识。
“那就好。”
苏羽点点头，心中微微放心。
他一边思索，，一边伸手，戳了戳身边的建筑。
又抓了抓四周的空气，同时发动了战甲的各种视觉感知模式，试图分辨这些物质的真假。
但任凭他怎么分辨，也看不出任何的虚假。
战甲的视觉模式中，也有显微的功能，可以分辨物质的真假。
比如械灵的数据具现，表面看起来，和正常物质没有太大区别。但如果用显微镜放大看，就会发现那些具现物，并没有微观结构，就是纯粹的“建模”。
但现在，苏羽用显微功能，看身边的这些物质却看到了细微的结构。
虽然暴虐战甲的显微功能，是苏羽随便加上的，很少使用，功能并不太强，无法微观粒子那一级别，只能看到一些晶体结构。
但这也足够惊人了。
这个世界的具现精细程度，远超他的想像，居然已经深入到了微观。
这得多么强大的算力？难怪先前，苏羽一直没有发现这里是虚假。
甚至，苏羽呼吸了这里的空气，都没有发现什么不妥。
不过这也是他现在实力强大，几乎不怎么需要呼吸来提供身体的能量导致的。
他催动力量，将先前呼吸进体内的虚假空气，逼了出来。
同时封闭口鼻，不再外泄任何的物质然后苏羽又道：“这些虚假的物质，都无关紧要。”
“这个世界中，最重要的资源，应该就是真实的物质。”
“所有人的生存，都需要它们。”
“还有那些机械造物，它们的机体，应该也是真实的物质。它们想要升级、维修自己的机体，都需要真实物质。”
“真实物质，在这个世界，是绝对的硬通货。”
“而这些东西，我似乎有不少啊……”
苏羽意识探入虚无空间，那里存放着不少的真实物质。
“苏羽先生，你是有什么计划吗？”
星河战甲问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