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晋宠溺地看着谢玉,也感到有些口渴了,喝了一口茶。
这家客栈他可是先遣了随从来打听好了的。客栈中有不少关于书画的孤本,阿玉一定会喜欢。
阿玉不爱奢华,只喜欢看看人间烟火。
这间客栈,正在寻常百姓的巷子中。客房的景致,也恰能看清百家巷的全貌。
果然,阿玉来了有些日子了,每日除了出游的时间,都钻在二楼的书画堆中。
二楼的书还没看完,这不,楼下又发现了好书。
只是此时烛火有些跳动。
史晋又找婢女来修剪烛心,好让阿玉安心看书,不致于晃了眼。
“这个笔法我在家里,也见我的师傅用过。”谢玉说道。
“只是不知,这本书的作者是谁,竟能将这样多的技法集于一身,且都画得非常娴熟。”
“是啊,这作者,既没有写书名,也没有署名。就这样摆在客栈中。到底是高深莫测,还是太懒了?”许柔嘉想想,说道:“这样的奇才,常常都会有些不寻常的脾气。”
谢玉看着她,说道:“也许他正是不在意这些,才能专心将技法练得如此娴熟吧。”
两个女孩儿边说边看。
有婢女来添茶了,笑道:“这是我们徐掌柜的旧相识,随手所写,自然没有正经起名儿什么的。”
“随手写的?”
谢玉说着看向许柔嘉:“一个随手一画。”又看着这书,“一个随手一写。好家伙,你们建阳城当真是藏龙卧虎啊。”
许柔嘉笑道:“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一来我的画哪能和这个相提并论。”
谢玉倒觉得,许柔嘉的技法或许不似这般纯熟,但灵气十足,各有千秋。
只是看着许柔嘉的样子,倒不像是谦虚,倒似是真的没发现自己有多厉害。
她只好笑笑,不再多说。
这样的奇才,常常都会有些不寻常的脾气。这话用在许柔嘉身上也合适。
史晋问婢女:“不知徐掌柜的旧相识,现在人在何处?能否有缘一见。”
这可是谢玉最想问的。
听史晋说完,谢玉便双眼亮晶晶地看着婢女,史晋真是问到了她最关心的问题。
“这奴婢就不知了,奴婢只是听说,这位旧识行踪不定,从我来到这里,便没有见过。”
“没有见过?”史晋觉得有些好奇。
“是的,奴婢只是听在这里做了多年的姐姐提过掌柜不说,我们也不敢问了。”
见问不出什么了,三人便也不追问。只等徐掌柜来了亲自问问她。
婢女退了出去。
“唉呀嘉嘉,光看书了,我差点忘了,你来找我,可是你的情不是,你的恩人的画像画好了?”谢玉问道。
许柔嘉无奈地摇摇头,说道:“画好了,我还顺路去了一趟松风楼,问了掌柜,也没有见过他。”
“松风楼就算他去过,松风楼的掌柜八成也是不会告诉陌生人的。”史晋说道。
“是的,我也是没有别的法子,只好去试一试。”许柔嘉答道。
谢玉在一旁着急:“这些先不管了,我想先看看嘉嘉的画啊。”
许柔嘉依言将卷起的画轴展开。
谢玉看着画,忽地咯咯笑起来。
“长得这样好看,怪道让我们嘉嘉惦记着。”
“谢玉!”许柔嘉嗔道,“我认认真真地画的!不许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