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师姐。这位小道友急着赶路,她这个弟弟经不住折腾,有些昏厥,我见她们可怜,就把她们让到屋里来了。”
“没什么,助人积德乃我道家本分。师姐你过去帮助看看,需不需要救治?咱们有办法吗?我看小道友很着急。”
那位被称作‘道兄’的坤道元君,看样子介乎其她们两位年龄中间,也就二十岁上下。看得出来,这三位之中她是为首的,另两位似乎都是她的随从。
让人费解的是,这位被称为道兄的人,却称呼年龄稍大一些的为师姐,称呼年龄稍小一些、领茹凤进来的姑娘为师妹。
虽然称呼有些混乱,茹凤也不去细想,她更关心的是能不能在此见到师父和二师叔。
被称作师姐的过来查看占强的病情,茹凤则站在一边,她多么希望师父和二师叔这时候能出现在面前。
可还是让她失望了,师父她们根本没有出现,也没有听见屋里再有其他人的动静,茹凤断定,师父她们可能不在这里,于是就准备离开。
“谢过道长!小道友无奈打扰了道长的清净修为,深表惭愧。看我弟弟已经有些缓过来了,我们姐弟俩就不再打扰了,就此别过,愿道长吉祥,无量天尊!”
茹凤先前看见两个穿道袍的元君从西屋出来,心中不免暗喜,可她们根本不是师父和二师叔,茹凤又感到有些失望。
本以为师父她们有希望住在这里,可等了半天也不见师父她们的影子,看样子师父她们也不在这里,要是在,早就应该出来相见了。
年长一些的道姑摆摆手,示意茹凤不要着急走,她还要继续给占强诊治。只见她仍然慢悠悠的仔细查看,并且把把脉,扒开占强的眼睛看了看,这才住手起身。
“没啥大事,就是太虚弱了,已经缓过来了。再喝点水,吃点东西就好了。”
“多谢道长关爱,小道友致敬!”
“别着急走哇,坐下来叙叙。也别太客气了,能见面就是缘分,何况咱们还是同道。坐下来歇歇,等弟弟好一些再走。
自打住到这里,贫居还很少有人来过,更别说是坤道道友了。碰到一起说说话,也好让你弟弟再歇一歇。”
被称作‘道兄’的道士坐在藤椅上,也不起身,她想跟茹凤叙叙交情。那个被称作师妹的姑娘给道兄重新敬上了茶,也过来给茹凤姐弟各倒上了一杯。
被称作师姐的道士也走回了道兄的身边,不过没有坐,而是站在了道兄的身后。茹凤估计不出她们之间是啥关系?
于是微笑着点点头,自我介绍起来,想以此换取对方也说出她们的底细。但更主要的目的是想通过她们,或许能打听出师父和二师叔的一些线索。
“小道友自幼步入道门,道号馨月。修道之余也练些功夫,但学艺不精,徒入‘青玄门’,惭愧!惭愧!这次是回家探母。
俗念来了,也想就此还俗归家,养活妈妈、奶奶和弟弟。家父早年病亡,这次家母也病危在旦夕,馨月只得返回。
家里还有年迈的奶奶和尚未成年的弟弟,实在难以度日,馨月也只好还俗撑起这个家了,但也不知能否支撑下去?”
被称作道兄的元君,看了茹凤半天,也没有说话,只是又摇头又点头的表示同情。同时也把自己的一些情况讲给茹凤听,以表示自己对茹凤也很交心。
特别是听说茹凤是‘青玄门’的弟子,更是觉得亲切,甚至还有些羡慕。她知道‘青玄门’无论是在坤道还是在江湖都很著名。
从谈话中得知,那位被称作大师姐的道号元明,被称作道兄的道号叫元慧,被称作师妹的道号叫元觉,三个人是一起进入道观的。
元慧原来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是因为不满婚姻愤而入道观的。从小就娇生惯养的她被家里视为掌上明珠,即使进入道观也不放心,一下子打发两个家里的使唤丫头去道观陪小姐。
虽然家里捐了不少的钱,道观也收纳了三个人一起入道观修为。但元明、元觉是作为使唤丫头入观的,因此把照顾元慧作为主业,而对修道则次之。
这一点从元觉的俗家打扮上就可以看出来。但这样不合道观的规矩,时间一长同门道友都有意见,观主也没有办法,言语中就流露出来让她们三人离开的意思。
这或许也是元慧家人的主意,大户人家是不会让家人长久在道观修行的,特别是大小姐,不希望她永远在道观修行下去。
元慧是大小姐出身,当然吃不得半点委屈,于是就愤然离观。但她还不想脱离道门,还要继续修道,特别是要继续修炼武功。
家里人拿她没办法,只好在这青兰县城给她们三人买了一处房子,让她们暂时居住在这里,继续修道练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