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笼格斗,只有决出生死,门才会开。
她熟练地摆出格斗的起手。
“躲在我身后。”苏柏冷冷地说。
那头鱼人使魔以一种诡异的姿势爬下窗户,它那张骇人的嘴里正发出类似婴儿哭泣的瘆人笑声。
使魔像是没有颈椎那样斜吊着头,两颗异常凸起的白眼球缓慢地转动。
忽然间,它猛地发起冲锋,那双与枯枝般手臂不成比例的巨爪破风直刺向苏柏,但却被苏柏灵巧地躬身躲过,随即便是朝向使魔肋部的一记勾拳!
鱼人使魔被猛烈的勾拳击中倒退,但它仿佛没有痛觉那样又迅捷地举爪突刺,苏柏侧身再次勾拳击中那张扭曲丑陋的鱼脸,使魔的面骨在她猛烈的轰击下竟然能听到骨头错位的脆响!
随后是猛烈的轰击,摆拳、勾拳、肘击!
鱼人使魔被连续击退无法站稳,苏柏一声大吼,没有给它喘息的机会,抬腿一记凶狠的高位扫踢,鱼人使魔即刻被凌厉的腿法击倒在地。
苏柏利落地一脚踩在那颗扭曲的鱼头上。
“热身结束。”苏柏冷着脸,甩了甩在连续的轰击中已经疲惫的双拳。
“契约·凝风。”她低声念道。
莫名的气场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偌大的房间中仿佛有谁在低声
吟诵宏大的典籍,声音森严仿佛古刹洪钟。
苏柏眼中似乎有某种暗红色的光芒萦绕。
风声?
秦尚远一愣,他的头发连同病号服一起被风吹动了,房间里地纸张和吊瓶也在随风摆动,苏柏的头发也被风吹起,裙角在狂风中急颤。
整个房间明明只开着一扇窗户,可风却像是从四面八方汇集而来。
汇集向......苏柏的拳头!
砰!
苏柏举拳下砸,恐怖的力量汇聚一点,那颗丑陋的鱼头即刻化为了一滩混合粉末的血水,使魔枯枝般的身体缓缓扭动了几下,也不再挣扎了。
疾风骤停,一切归于平静,她眼底的红光也黯淡下来。
苏柏淡然地起身,用脚踢了踢鱼人使魔的尸体,像是在踹一条死去的鱼。
“你没受伤吧?”苏柏扭头看向躲在角落的秦尚远。
“没有没有。”秦尚远连忙摆手,“那个,你脸上沾了脏东西......”
“哦,谢谢。”苏柏低声说,伸手擦去了脸上的血迹。
苏柏解下双手的绷带,把使魔的尸体拖进厕所,打扫了地面的污渍,随即又回到床上缩成小小的一团,裹起了那张皮卡丘小毛毯取暖。
一言不发的样子就像是那种人畜无害的乖乖女,甚至在秦尚远看来,她现在的脸似乎好像也没那么臭了。
秦尚远咽了口唾沫,他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苏柏是用拳头的。
“有些不正常。”苏柏忽然说。
“哪里不正常了?”秦尚远问。
“它太弱了。”
“弱?”秦尚远心说苏柏同学,你要装逼也不应该在这时候装逼吧?
“这种级别的使魔,没有人智,一般都会成群出现。”苏柏缓缓说,“但这里却只有一只,它被我收容之后,这附近使魔的痕迹也就消失了。”
“很奇怪么?”秦尚远不太理解。
“对,就像是,”苏柏思索着说,“就像是,有人在操纵它们一样。”
“操纵?”秦尚远瞪大了眼睛。
“你还记得下午的杨坚么?”苏柏接着说。
“记得。”秦尚远皱着眉。
虽然他记忆里这个人仗着家里有钱,向来是口无遮拦,但下午那次也太过分了。
“杨坚和那头使魔,”苏柏一字一句地说,“他们都是冲着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