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姨拿了把剪刀,是来给她擦洗换衣服的,她看着小星不敢下手。怕再弄伤了她。
小星又痛又疲惫,孙召南本来想付费请个护士上门服务一下,一看时间,决定还是自己来吧。他让姜姨去休息。
姜姨走后,他先是剪开了小星的t恤,脱了下来,用温水擦拭她的上半身,小星脸红心跳不敢看他,孙召南温柔地说:“放松”。
小星一听就真的放松了,心里很踏实。孙召南接下来又剪小星的胸罩,小星上学时穿的是无钢圈无痕运动内衣,没有搭扣,紧紧包裹在身上,他提醒小星:“不要动,内衣紧,我怕划伤你。”
两个人都摒着呼吸,心跳加速,小星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天上,她居然一点都不伤心,也不认为这次摔伤是个坏事。随着胸部得到了解放,热毛巾擦到了后背,小星觉得背没有那么紧绷那么痛了。此刻,是幸福的,温暖的,害羞的,不色情的。
擦拭完上半身后,他给她披上了一件自己的男士黑衬衣。孙小星把右手穿进了袖子,左手臂就空荡荡地垂着,衣服穿在小星身上又宽又长又大。
孙召南被她苦中作乐的模样逗笑了,心疼的看着她:“你不疼了吗?”
孙小星撒娇道:“怎么不疼,疼死了,我总不能一直哭吧”。
“不,杨过是男的,你是女的”,孙召南边说边扣:“你应该是独臂神尼”。
“什么泥?”孙小星没听懂。
“神仙的神,尼姑的尼”。孙召南故意说得很慢。
“我才不是尼姑,哥哥你讨厌”。孙小星就用右手拍他。
“别动”,孙召南语气严厉,声音温柔。
这时扣好了扣子。上半身解决了,下半身怎么办呢?四目相对,许久无声。
“你觉得她敢弄你吗?她刚才拿着剪刀在那抖,都快哭了”。孙召南摸了一下小星的头发:“我可以吗?”
“嗯”,孙小星脸又红了,她还是很害羞的。
孙召南继续摸她的头发:“那你全程都要听我的,不能乱动,不能反问。专心站稳了。”
天哪,这时候孙小星脑海里浮起了无数带颜色的画面,她一下就不平静了。
孙召南观察到她的变化,停顿了一下,又说:“你要完全配合我,才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好你的肩膀。不然我也是洗不了的。”
孙小星答应了,但是她并不确定自己能否做到。
算了,洗就洗吧,肩膀伤了就伤了吧,不行就动手术吧。自己又不是地下党,哪有钢铁意志。
转念一想,不行,自己还要参加高考,肩膀不能再伤。又想,只有这样哥哥才会每天来帮自己洗澡,才有机会亲密接触。动手术就只有护士照顾,连见一面孙召南都难啦。
孙召南牵着她进了淋浴房。
“我要开始了,你记住我说的话了吗?”孙召南注视着她的眼睛,语气不容许她说不。
她点了点头:“可以。”
孙召南快速褪去了她的长裤和内裤。随着裤子滑落,孙小星觉得自己双腿发软。
“站稳”,语气是很严厉的。
随后,孙召南用左手扶住了她的后背:“把腿分开”。右手拿起花洒给她冲洗。水冲到她身体的时候她晃了一下,水流冲得她皮肤痒痒的,这种场景对她的意志,真是个巨大的考验。
孙召南马上用自己的肩膀支撑住了她。孙小星闭上眼睛不敢看孙召南。
很快就洗好了,拭干也很迅速。
孙召南用浴巾把她下半身一裹就抱上了床。又迅速给她穿好了内裤,外面套了一条宽松的中裤。
孙小星觉得脚暖和了,人也不那么累了。
在刚才洗浴的助推下,她又有了某种期待。就问:“哥哥,我生日那天你开心吗?”
“当然,你生日我怎么会不开心?”孙召南低着头给她套上一双防滑拖鞋。
“我是说那天我们一起洗澡你开心吗?”她鼓起勇气。
“喝多了洗澡肯定比受伤了洗澡开心”,孙召南语调平静。真是个打太极高手。
她知道孙召南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便不再追问。
“肩膀骨折与肢体骨折不一样,部位不同,很容易二次受伤,医生再三叮嘱要注意睡姿坐姿,这几天你晚上要坚持尽量右侧卧。过几天去拍片如果恢复情况好点了,你再平躺。”孙召南摸着她的头,声音实在温柔。
孙小星笑着点头:“哥哥你扶我躺下吧,我现在好不习惯,不会控制自己的身体,还得小心谨慎着,我好像都不知道该怎么倒下去了。”
“来”,孙召南右手托她腰臀,左手托住她的右肩颈。
孙小星很自然的往右侧一倒就躺好了。
标准右侧卧。
“睡吧”,孙召南说着给她盖上薄毯子,又说:“不能再盖被子,吹着20度的空调再盖条大被子,太重,你不能翻身,盖久了会很不舒服,也容易压到肩膀。我会调成27度。”
他知道孙小星最喜欢干这种吹着冷空调裹着厚被子的事。
面对这种温柔的无微不至的关怀,孙小星没有任何反抗能力,她温顺的像只小猫咪:“好”。
“晚安!”孙召南的语气很苏,坐在床边关掉了灯。
“晚安!”黑暗中孙小星依然看着他的身影。
孙召南没动,没出去。
孙小星的心怦怦乱跳,此刻她反而做不到像前几天那样说哥哥,我害怕,你陪我睡了。她只是问:“哥哥,你为什么坐这?”
“我等你睡着了再走,你别怕,我在”。黑暗中传来孙召南另人踏实的声音。
孙小星看不清孙召南的脸,她想象着此刻这该是一张多么安全和多么温暖的脸庞啊。
……
不久,孙召南听到她的呼吸均匀而放松。
他站起来借着窗帘外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在她额头轻轻一吻,又在她嘴唇上轻轻一吻。
轻轻走出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