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看看孩子。”
她轻声说道,正欲转身离开,却被萧靖宇一声厉喝定在了原地。
“站住!”
她僵硬地站在那里,极不情愿地转过身,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还有什么事,萧总?”
萧靖宇坐在椅中,昏黄的灯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眼角的泪痣在光影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你该不会忘记,为什么要在孩子身上放置监听器了吧?”
这一刻,仿佛是审判的钟声,敲响在廖若嫣的心头。
她的心沉了下去,勉强找了个理由:“我只是担心有人会对孩子不利,才会……”
“是担心孩子受害,还是以此为借口,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只是为了保护他。”
廖若嫣回答得坚定,但心中却五味杂陈。
保护孩子是真心,但利用这个机会寻找夺回抚养权的证据,却是她不能言说的另一层目的。
“保护?”
萧靖宇冷笑,声音中满是不屑,“廖若嫣,你以为我是三岁小孩,会信你这套说辞?”
廖若嫣连忙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不敢,我绝无此意。”
曾经,她对他满是真诚与信任;而今,两人之间只剩下一道无法跨越的鸿沟。
“不敢?我看你是胆大包天!”
萧靖宇咬牙切齿,猛然间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力道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捏碎,“今天是监听器,明天又会是什么新的把戏?”
他步步紧逼,鹰隼般的目光死死锁定着她,每一个字都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廖若嫣,你的手段还真是层出不穷啊!”
在那沉重的阴影之下,廖若嫣一步步后退,前所未有的压迫感让她几乎窒息,不得不仰起头,艰难地呼吸。
“我没有恶意,只是……”
“廖若嫣,我对你确实太过宽容了。”
萧靖宇的声音虽然平淡,却让廖若嫣心头猛地一紧,下巴的疼痛在此刻仿佛都变得微不足道,她的眼神紧紧锁在他的身上,试图寻找一丝转机。
“从今以后,你不准再接近孩子一步!”
萧靖宇的话语清晰而坚决,不容任何反驳。
“不,”廖若嫣慌乱地反驳,声音中带着几分绝望,“萧靖宇,你不能这样做,孩子需要我,你……”
然而,萧靖宇并未停下脚步:“很快,他就不再需要你了。”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廖若嫣被一群手下团团围住,无法靠近孩子半步。
她在年年的病房外徘徊,不出所料,门口已经被一排保镖严密封锁,将她彻底隔绝在外,连病房的门边都无法触及。廖若嫣在门外守候了一整夜,却连孩子的面都未能见到,心中的焦虑与无助如同潮水般涌来,却无计可施。
何毅面无表情,公事公办地说道:“廖小姐,请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