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妈妈进入浴室,岁岁悄悄拿出手机,给年年打了个电话,他想知道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熟睡中的年年被突如其来的铃声惊醒,他猛地坐起,大口喘息,脸上满是惊恐之色。
他没有接听电话,只是呆呆地瞪着那部发出光亮的手机,仿佛从中看到了什么令他极度恐惧的画面。
“啊——”
书房内的萧靖宇听到年年的叫声,立刻从座位上弹起,毫不犹豫地冲向年年的房间,温儒也紧跟其后。
当他们赶到时,只见年年蜷缩在床上,头深深地埋在膝盖之间,双手紧紧咬住手背,发出痛苦的呻吟。他的手腕已经被咬得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啊——”
“年年!”
萧靖宇焦急地呼唤着,试图靠近,但年年却像一只受到惊吓的小兽,手脚并用,胡乱拍打着阻止他靠近。
“哎呀——”
萧靖宇的手臂上被抓出了几道血痕,但他顾不上疼痛,一心只想着要阻止年年继续伤害自己。
“快,拿镇静剂来!”
温儒焦急地喊道,声音中充满了紧迫感。
尽管使用了镇静剂,年年的情况却没有丝毫好转,他被萧靖宇紧紧抱在怀中,头部不断地用力撞击着萧靖宇的胸膛。
“冷静下来!”
萧靖宇沉声命令,同时加大了怀抱的力度,试图用身体的力量给予年年安慰和束缚。
这一刻,整个房间弥漫着紧张与不安,每个人的心都被年年的痛苦所牵动,空气中仿佛凝固了一般,只留下年年断断续续的哭喊声。
年年终于停止了无谓的挣扎,身体软绵绵地靠在椅背上,仿佛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然而,温儒紧绷的心弦尚未有机会放松,年年突然间张开嘴,狠厉地咬向了身旁的萧靖宇,目标直指他的肩膀。
“唔!”
萧靖宇闷哼一声,疼痛让他眉头紧锁,但他的手依旧坚定地环抱着年年,没有丝毫松懈。
温儒见状,急忙取过一旁的镇静剂,准备再次为年年注射。
然而,针管刚刚触碰到皮肤,他却忽然停下了动作,一个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促使他改变了主意。
“快,去找廖若嫣!只有她能安抚年年了!”
温儒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急切。
接到电话的廖若嫣,大脑一片空白,慌乱之中,她胡乱抓起一件衣物,便冲出了家门。
街道上,她不顾一切地穿梭,红灯在她眼中仿佛失去了意义。
推开大门的那一刻,泪水已在她的眼眶中打转,眼前的景象更是让她心如刀绞。
年年被几个壮汉牢牢按在椅子上,四肢挣扎,双眼通红且布满了血丝。
他的喉咙里时不时发出嘶吼。
“年年!”
廖若嫣的呼唤中充满了心疼。
“别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