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兄,事关天下苍生,羽衣不得不恳请道兄仔细思量。”
金狼头昂首望天,不屑一顾。
“道兄,兵戈一起,被卷进漩涡的不仅有你,有羽衣,还有西北佛道两家数千道友,无数门徒,羽衣恳请道兄再三权衡。”
长刀缓缓举起,寒刃森厉,杀气澎湃。
“道兄苦修,为求功德,然诺仗义是功德,拯救苍生亦是功德,然羽衣不懂,道兄为何舍大义而顾小利?”
金狼头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仿若入定,无声无息。
寒笳静默良久,幽然轻叹,“道兄,或许,羽衣可以助你寻到天堂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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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打马狂奔,长孙无忌等人紧随其后,纵马疾驰。
高冠道士带着一众骑士如狂飙席卷,气势汹汹。
大隋卫士停在胡杨林的边缘,蓄势待发。
金狼头的刀动了,烈火在怒嘶,暴雪在怒吼,激战一触即发。
“挡住他们……”李世民蓦然回头,冲着长孙无忌和侍从们高声叫道,“楼观道想把我们卷进去,不要中计,挡住他们。”
长孙无忌和侍从们毫不犹豫,当即调转马头,迎面阻截。
李世民单人独骑继续飞驰。
金狼头的刀静止了。
李世民冲到寒笳羽衣的身边,一边紧勒马缰,一边指着金狼头厉声吼道,“你是谁?你不是敦煌,不是伽蓝,你是谁?脱下护具,脱下!”
金狼头漠然而视,置若罔闻。
“你要干什么?长刀一动,血肉横飞,西北佛道两家必将大打出手,你知道后果吗?”
李世民面红耳赤,厉声怒吼。
这话明面上是冲着金狼头,实际上是指责楼观道居心叵测,有心借助正在探寻真相的那件大事把西北沙门卷进来,继而打击西北沙门,为楼观道谋取私利。
寒笳羽衣默然不语。
长孙无忌带着家将侍卫们挡住了楼观道的伏兵,人喊马嘶,一片混乱。
金狼头笑了,哈哈大笑。
李世民听出来了,这不是敦煌的声音,长孙无忌说对了,这个人不是敦煌。
“你是谁?”李世民厉声叫道。
金狼头脱下了护具,露出一张沧桑面孔。
“楚岳楚长歌。”
寒笳动了,长剑如虹,灿若晨星,耀眼夺目。
“杀!”吼声雷动,长刀厉啸,烈火咆哮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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