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雨”停下，她才凝出实体，幽幽回头。

花折的容颜是没有攻击力的柔和除了那双凤眸。

凌厉的眸，热烈的红。

蛟龙原本的怒意平息下来。

“原来是周姑娘的人，难怪会驭灵术。”

空灵的声音在寒潭回荡，花折瞳孔微缩，收回视线，扭头，留给蛟龙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你认错人了。”

她的声音清澈悦耳，语中情绪淡的可怕。

“可，他说过当有一位会驭灵术又…”

花折打断蛟龙：“我叫花折，月坠花折的花折。”

“你，认错人了。”

她如是重复了一遍。

蛟龙沉默一瞬：“好，我知道了。”

“龙郢。”

她唤了一声陌生的名字。

不久一头体态小了她二分之一的蛟龙破水而出。

许是体积较小，掀出的水花并不大。

小蛟龙口中衔珠，将通体血红的蛟珠衔至岸边后，同大蛟龙一同钻入水中。

“母亲，那位就是周姑娘吗？”

“不，周姑娘已经逝去，那位想必是周姑娘的故人。”

对，故人。

寒潭重归寂静，唯有浴血蛟珠闪烁着异样的血光。

“嘶——”

冰凉湿润的触感划过伤口，带起一阵颤栗与疼痛。

明祈猛地睁眼，大脑还未完全清醒，只见花折嘴角噙着笑意，哼着歌在为他处理伤口。

本想当成是一场梦，但空气中各种稀有药材的气味涌进他的鼻腔，告诉他这是现实。

“哦，你醒啦～”

花折语气上扬，很开心的样子。

“嗯，嗯……”

明祈胡乱应着，不光因为受伤，声音虚弱含糊，更因为他发现自己现在上身是赤果的，而感到羞赧。

苍白的脸上红晕显著。

指尖下愈发滚烫的肌肤，让花折察觉到明祈的异样，她眸子瞥到男人脸上的红，打趣道：“又不是没看过，你羞什么？”

话落，温度更烫了。

明祈一直以来都是打的地铺，现在自然也是平躺，害羞的他没办法将脸藏起来，只能别过头去，不看花折。

但泛红的耳垂依然遮掩不了。

反而冰凉的指尖在肌肤上划过的感受愈发清晰，难以忽视。

花折语气中的笑意遮掩不住：“别不信啊，你刚来我这里昏倒的时候我就是这么帮你上药包扎的。”

“昧尘宫不是学医的吗？医者眼中没有性别，你也把我当医生不就行了？”

明祈心道这不一样，又说不出不同的缘由。

啊，更烫了。

哈哈，真可爱～

“咳咳，这太麻烦前辈了，还是晚辈自己来吧。”

明祈受不了这样羞涩又尴尬的境况，抬手想从花折手中夺过药材。

花折将拿着药膏的左手高举，右手握住男人的手腕，施了灵压，将其压下去。

“你别动，我今天高兴，所以帮你上药，别坏了我的兴致。”

“顺便告诉你好消息，浴血蛟珠到手了，怎么样开心吗？离你重塑根骨又更近一步喽。”

闻言，明祈放弃抵抗，皮笑肉不笑，机械般答道：“嗯，开心。”

心底不知何时升起一股无力感。

取蛟珠应该是他的任务才对，结果自己弄得一身伤不说，最后还麻烦了前辈……

他，真是无用……

花折以为明祈突如其来的情绪低落是因为打不过蛟龙，放下药膏，摸摸他柔顺的发丝，以示安慰。

像安慰小孩子一样……

“……”

明祈不再言语，回应她的是他更红的耳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