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在医院走廊分开走,他下午有班,要换白大褂工作。
我则是抱着怀里的鲜花去看我妈。
还人还没到病房,远远的就看到了门口徘徊的人影。
我朝着那人走过去。
是李民。
他看着苍老了很多。
那晚我妈脱离生命危险,宋晚瑜就一气之下将他赶走了。
这人站在病房门口苦苦哀求只想再见我妈一面。
可我和宋晚瑜拦着没让他进。
这种建立在谎言和欺骗上的感情怎么能当真?
更何况他们都不再年轻。
李民还有家室。
他和我妈好了那么久,但凡有一点良知当时就不应该一再欺骗我妈。
他完全可以找机会说出来。
而他选择了将错就错。
办理假的证件和我妈领结婚证。
这种做法在某种意义上不可原谅!
“你还来干什么!”
李民很着急,他不太好意思看我的脸。
“小眠,李叔没有坏心思,李叔只是想远远看你妈一眼。求你了,你别赶我走。”
我咬咬牙:“李叔,你该为自己的家庭负责。”
我现在恨透了这些狗男人。
李民很着急的从兜里拿出了一张离婚证,他摊开来给我看。
“小眠,李叔今天来就是为了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你妈的,我离婚了。”
我看都不看那离婚证一眼:“谁知道这会不会又是一张假证。”
李民急得想要上前跟我解释,我后退两步,恶心透了这种人。
“小眠,我是真心想要和你妈过完剩下的日子,你让你妈出来见见我好吗?我什么也不做只是想见见她。”
我轻轻叹息。
“李民,从你打算联合沈南庭欺骗我们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已经错了。人做错事如果能及时回头倒也没什么,可你如果不知悔改还要一味地将错就错。”
“那我只能说你是无药可救了。”
李民还想说什么,我已经将人拽着拉到楼梯口,随后转身离开。
我进病房后快速关上门。
我妈靠着软枕半躺着。
她面色红润,看着恢复的很好。
“眠眠,是他来了吧?”
虽然我已经尽量小声,但这种事情确实瞒不住。
“妈,您什么也别想,先好好养病。”
我妈自嘲的笑了一下。
“没想到摊上这么个玩意儿,眠眠,妈觉得有些累了。”
我将买来的鲜花一枝枝插到了花瓶里。
听到我妈这样说,我立刻紧张起来。
我上前走到了病床旁一把握住我妈的手。
“我去喊医生。”
我妈反手握住我的手,她笑着摇摇头。
“你这孩子怎么紧张成这样,妈就是想跟你说说话。”
我坐在床头,脑袋靠在我妈身前。
“妈——”
我妈揉着我的脑袋道:“妈昨晚梦到你爸了。”
我吸了吸鼻子,我对父亲几乎没有任何记忆。
他唯一一张照片还是我妈夹在钱包里的大头相。
那时候还小,玩儿的时候从抽屉里翻找出来的,当时我可新奇了,拿着照片跑去问我妈那是谁。
当时我妈看着照片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