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第一件事,便是发欠下的月银!那一刻她惊呆了。
哪个体面人家,能欠奴仆的月钱?账面上毫无分文,她当场便补了三个月月钱。
明明账上无银,可她自从接手管家权后,裴氏便嚷着要吃燕窝补身。
活脱脱,将她当做第二个许氏吸血。
幸好,景淮日日在书房用功。就是,至今不曾圆房。
“你就是姜夫人??”陆以珍偏着脑袋看向她。
姜云锦对着陆以珍行了一礼:“是,昭阳公主。”
“你就是我原来的大嫂呀?”
姜云锦福了福身:“是云锦与砚书公子没缘分。”
“听说你不喜欢我哥哥……”陆以珍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
“可是好多人喜欢哥哥呀,大家都想当状元娘子呢。”陆以珍嘟囔着嘴,似乎很不解。
姜云锦听得陆砚书的名字,呼吸渐重,帕子捏的死紧。
她自然知道陆砚书如今的分量。
解元不算什么,可皇城的解元,便是天之骄子了。
更何况,他瘫痪十年不曾摸书本!十年啊!
“为什么不喜欢我大哥呀?”
“大哥好看,又是解元,他还要中状元呢。”
“为什么陆景淮没中呀?”
“是因为不喜欢吗?”陆以珍好奇的问道。
姜云锦,绷不住了!
姜云锦一张脸极其僵硬,脸上笑容维持不住。
她死死捏着帕子,将手绢拧成一团麻花,仿佛万箭穿心般难受。
陆砚书出生便是天之骄子,他年幼时便显露锋芒,是同龄人永远无法攀登的大山,不可仰望,不可企及。
未婚夫如此出色,她也是窃喜过的。
可自从陆砚书残疾后,所有的艳羡,都化作利刃狠狠扎向她。
“昭阳公主说笑了……”她面色难看,强撑着笑意,不知该如何与陆以珍解释。
“怎么是说笑呢?我哥哥还以命相搏,换你一命呢。”陆以珍仰头不解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