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皇帝默默一抬手:“虽然你不能涂,但有人可以涂啊。”
“珍儿,你涂了他,就不能涂朕了。”
啪嗒。
太子双腿一软。
“父皇……儿臣的命,也是命啊。”太子跪在地上,父皇,儿子是亲生的,丢脸也有你一份啊。
父皇!!
陆以珍抱着蔻丹瓶,嘴巴咧到后脑勺。
“好康,好康,红红的……”多好看啊,她挑了最鲜艳的一瓶咧。
太子硬着头皮:“珍儿,要不咱换个人吧?给王公公涂……”
王公公腿肚子一哆嗦。
“太子殿下,老臣没得罪您啊!您饶了奴才吧。”
那鲜红的蔻丹,他看了头皮发麻。
“皇帝伯伯……”陆以珍瘪着嘴。
“泥,和太纸锅锅,一起!”
太子强忍住笑意,将悲伤的事想了一万遍。
虽然躲不过,但只要父皇涂了指甲油,就没人敢笑!
珍儿敢得罪父皇。
珍儿是父皇的心头好。
他可不是。
父皇揍他,是真揍。
“伯伯……”
“伯伯……”
“下次,我不开发发了哦……”小家伙软绵绵一句,皇帝直接伸出了手。
为了黎民百姓,为了祖宗基业,为了苍生……
皇帝眼珠子都气红了。
陆以珍打开瓶盖,拿出小刷子,点兵点将点了皇帝先染。
皇帝全程闭着眼。
摊开手指头,任由陆以珍染上凉凉的蔻丹。
指尖凉凉的,心也凉凉的。
皇帝只觉今日格外漫长,只觉今儿八宝鸭不该吃。
哎,老祖宗哎,要哄她开心,真难。
真是个魔王。
小家伙摆了摆手:“真好康……”
“太纸哥哥,该泥啦。”太子抖了抖,默默上前。
他记忆里,宣平帝便是严肃古板,不苟言笑的。
便是母后,也不敢在父皇面前造次。
后宫妃嫔,以及他那十几个兄弟姐妹,没一人被父皇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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