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话(2 / 2)

短篇白日梦 雪花的雪 8853 字 2个月前

云舒却言按王府的规矩,像她们的身份是不能留宿王府的,那群女官肯定会反对的。

陆玉芝反驳。

烟染在一旁说,抛开这些不谈,这样大张旗鼓对东曦她们也没有好处,借着这重关系,只怕可能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陆玉芝听劝也只能暂时放下,等下次去找她们就完了,自己也能去散散心。要是让她们来,让有心人知道了确实只会让她们难过。

梳洗完毕用过饭,照例听汇报并说着长公主一早差人送来请帖,问陆玉芝的想法,云舒在女官的身后向她点头暗示。陆玉芝端坐上方,语气不咸不淡应下,说既然如此那她们就去预备着吧。事毕女官退下。陆玉芝趁着日色不热,换了骑装携宁儿等人牵了马匹径去马场。又一面让烟染去请唐娴来。

到了马场找了个师傅教她骑射。一炷香后唐娴来了,她也牵来一匹马。两个姑娘在那里学着骑射,没过半个时辰侍女叫唐娴回去。又一炷香后她看见隔壁有个俊公子。她驾马到三个丫头旁,道自己看到另一个训练场那儿有一个年轻的容貌清朗男子正在那里骑射。

云舒劝她不要多乱看,有失体统。

而烟染却低声说有梁王俊吗?

宁儿道还好这个场地没有外人,不然。

陆玉芝报方向给她们。烟染和宁儿齐齐看过去,正好那人骑乘过去。云舒在一旁责怪她们,怎么这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两个女孩回答侧颜看起来确实很俊啊。

陆玉芝道怎么就许男人看女人,就不许女人看男人了。反正这地方也没旁人,那赏心悦目的就看。

云舒仍旧劝导着。

陆玉芝不想听,继续练习去。射的时候正好有支箭射歪了飞到那边去。那人驾马靠到围栏处来。

他皱着眉头含着愠怒拿着箭正想问罪,到底是男人,在女人面前,尤其是年轻漂亮的女人面前都会失了气焰。见到陆玉芝带着歉意的神情先他一步开口,他也不好再责怪,只是说着让她小心些,还好没伤着人。

陆玉芝夸他箭术不错。

这一夸,让他语气谦和的推辞着说承让了。眼神满是不好意思看着陆玉芝。

陆玉芝接过箭,回到原处接着练。到了午时就回府里。

用过午饭,歇息一炷香,随后跟着女师学艺,看诗书写字,在饭前半炷香的时候有侍女来说梁王事忙就不过来陪她用饭了。在饭后又有一个侍女送来一盘解腻的酸甜蜜饯和饮子。饭后陆玉芝在院子后面荡着秋千,看着凌霄花回想今日所发生的。和几个女孩子在树下说了有一炷香的话,才回到房里。

小侍女来说梁王回到书房里了。

陆玉芝不言看向云舒。

云舒道这么晚了要不让自己代她去问个安?

陆玉芝拒绝了,说这么晚了他又忙得很,就不要去打扰了。说完也收拾收拾就安置。

次日一如昨日无差别。复翌日,陆玉芝在马场又看到了那个公子,他主动问好,并且问陆玉芝是谁家的小姐或贵人?

陆玉芝反问他。

他说自己才回到京城。叫唐枕云。

陆玉芝道唐枕云?又打量他的着装问他和太常寺唐少卿是亲戚么?

唐枕云颔首,反问她是谁?是朝中哪位大臣的家眷?

云舒过来劝阻,说是时辰不早了。该回去了。

唐枕云听丫头称呼她为小姐,续问不知是谁家的小姐?

云舒呵斥他对梁王妃如此问话太放肆了。

唐枕云道隔着围栏还望恕他礼数不周。

陆玉芝道无妨。问他是因为北边的事吗?

唐枕云看她的眼眸神情变了又变,正疑惑她怎么知道北边的事,转又想到梁王也知道此事,她知道也很正常。

陆玉芝正想问关于北边的详情,就听见云舒扯她的衣服说着梁王来了。陆玉芝回眸看,梁王骑着他的马来了。唐枕云也只好从马背上翻过来。

梁王因这两日忙的厉害没得空闲进后院,听侍从说陆玉芝连着几日都去马场,自己没时间去看她也心存愧疚,今日便推了事务满心期许到马场来寻她。谁知就看见她在马上隔着围栏和一个男的说话。暗道难道这几天都这样吗?这几天她连看都没去看自己一眼,越想着心里越不痛快。走近了才看清那个男的是唐枕云,他翻过来给自己作揖唱喏请安,梁王含着怨怼的眼神看着陆玉芝,口里一语双关质问着两人分内的事都做完了?有这闲心在这儿说话!

唐枕云认错,急拜退。

陆玉芝道不过是说几句话,说话怎么这么冲,说别人之前自己的事做完了?

梁王只言回家!暗思几句话?这些天连一句话都不和自己说,反到这儿来和别的男人说话,真是气煞他!

陆玉芝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云舒道时辰不早了。说着帮她牵马出去。就这样一前一后回到王府。

陆玉芝觉得这人又恼上了,真是烦得很。管得太宽了。不想多看他,径回东院。

云舒在一旁说陆玉芝确实不该和外男说话,这样是有违礼法的。若梁王来兴师问罪,记得低个头就过去了。看陆玉芝那副样子就知道肯定不愿低头。旋又说这事闹起来,梁王肯定不会对她怎么样,但是唐枕云就不好说了,万一梁王迁怒于他,他在京城的日子可不好过。

陆玉芝道他敢!

烟染附言梁王对她的心思,只要陆玉芝顺坡下驴再解释两句不就可以了?何必闹得收不了场呢?

直到下午女师走了,云舒一直劝她去给梁王说句话。陆玉芝不肯去也不让她们去,她觉得不过是说几句话还能要他的命不成?真是个小家子气的男人!难道他就没和别的女人说过话?真是无言以对。

直到夜里,陆玉芝在看茶书。梁王径来,云舒奉茶不忘给陆玉芝使眼色。随后三个姑娘退出门外,云舒顺手把门带上。陆玉芝闻之一愣,漫不经心说着听唐枕云的语气,北边的事很棘手啊。听他“嗯”的一声。陆玉芝续言自己正想问详情,人就被他吓跑了,那就让他说给自己听了。

梁王心里有怨气,也不好发作了,只说她不该打听这些事的。

陆玉芝放下茶书言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且说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指不定自己能发现破绽呢?

梁王抬眼看她,被她这么说,自己心里的气也消了大半,迟疑着言她还是少知道为妙,免得牵扯进来。

陆玉芝仍说着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说着剥了个荔枝递给他。

梁王看陆玉芝的眼睛,没了白日里的不耐烦,多了几分温和与关心,拿果子的手伸到他眼前。看着她主动示好,自己心里也释怀了些,像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般,接过荔枝吃了,甜滋滋的。随后拿一个剥了坐到她身旁,要喂她吃。

陆玉芝一面摇首拒绝说太甜了,自己吃着嗓子不舒服。一面暗道自己做过头了。

梁王放下荔枝问她想吃什么?说话间不忘去拉她的手过来,对比自己的有些凉,陆玉芝的手心热乎乎的,遂又抬手想探她的额头却被她躲开了。

陆玉芝说他得寸进尺了是吧?

梁王轻快玩笑的语气试探的问她要是自己真要得寸进尺她答应不答应?

陆玉芝听着他的话语有些懊恼,一面掰开他的手一面道做他的春秋大梦去!要是不说北边的事,就赶紧走。

梁王反抓住她的另一只手问她为何这么想知道北边的事?

陆玉芝有些愠怒道自己是间谍行了吧!?真是无言以对了,不过是好奇心泛滥当个故事来听,爱说不说,不说滚。

梁王道她能不能别总说滚,这样很不文雅的。

陆玉芝看他不愿意放开,索性道自己是要求别人,不是要求自己。

梁王道她可真是宽以待己,严以律人啊。言罢看她气鼓鼓的样子甚是可人,把她揽入怀道和她说了,可不能往外泄露半个字,连丫头们也不许说。见陆玉芝点点头,方拉她到书桌上提笔写下:唐枕云接着探亲的由头带来密信,说是姞氏部落居然杀了派去的使者却压着不说,并且开始休整兵马,而这边是间谍偷了边防图,另一边来修好的齐国使者也被杀了。北边虽说展开围捕间谍,却让他逃脱了。北边管事的办事不力,四面楚歌起。

陆玉芝看着沉下神情,写下在春耕的时候已经受影响,眼下将近秋收,如果挑起战事。

梁王道确是如此。

陆玉芝道还得怪你爷爷,少昏庸一点。就不至于让姞氏部落和齐国脱离掌控后发展壮大,还好那个厘国离得远一点,不然都想着合起伙来打宗主国了。得亏你爹够勤奋不然这一年又一年的大小战事。看着梁王转去喝茶,他的身影多了几分疲累。随后拿起纸张放在烛火下烧。

梁王出声叫她小心别烧着手了。

陆玉芝看着纸烧成灰后还不忘拿支不要的笔把灰烬搅成粉,随后用洗笔的水倒进去。梁王夸她倒是小心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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