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演戏(1 / 2)

“咳……咳……”贺琦玉感觉五脏六腑疼得要命,喉咙里一股粘腻感让她难以呼吸。她喘着粗气闻到空气中一股发酵的酸臭气,隐隐约约还有鱼腥味。她转动眼睛想要看看现在身处何方,却只能看到破了洞的蚊帐和发霉的天花板。

“琦玉,你醒了?”门咔吱一响,一个面容憔悴的妇人打开灯便看到贺琦玉眼睛睁得大大的,她激动的连手中的杯子都拿不稳,荡出来的水全滴在贺琦玉的手上。

贺琦玉被热水烫的生疼,但是喉咙里又难受得紧也说不了话。

面色枯黄的妇女把贺琦玉扶起来,她凹凸进去的眼睛非常慈爱的看着贺琦玉。一边拍着贺琦玉的背一边说“都是琴姨拖累了你,你可千万不能有什么事!”

贺琦玉没有思考她说的话,哑着声音说“水……”她喉咙紧得太难受了,而且粘腻感一直没有消散掉。

妇人赶紧把水递给贺琦玉,她抹着脸上的眼泪搭着哭腔说“宏毅本来身体就不好,这个家全靠你撑着,现在你这样……”

“宏毅?我现在在哪里?”贺琦玉喝了一口水终于把嘴里的粘腻感冲散了,她不明白妇人嘴中的是什么意思。

“你怎么了?宏毅是你儿子呀!你难道失忆了?”妇人手搭上贺琦玉的额头,她看着贺琦玉疑惑的眼神有一些心疼。

贺琦玉闭上眼不敢相信,这些年在家里蹲着的她没有少看小说,她心里有些雀跃又有些难以置信,自己这是到另外一个世界了或者重生了?

贺琦玉打量着狭窄昏暗的房间,发现可以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了。房间的墙上都是霉斑,头顶上的灯也是市场淘汰过的钨丝灯泡,墙上小小的一扇窗像个装饰品,空气不光潮湿还总有一股味道。

贺琦玉闻着空气中发酵的味道,她动一动身体那身下的木床直接吱吱作响。

“琦玉呀!你是不是想要上厕所?”妇人看贺琦玉没有说话,一直看着厕所的方向,她准备扶贺琦玉那知贺琦玉直接躲开了她的手。

贺琦玉听了这话马上就有了尿意,她尴尬的点点头撑着床用力起身,发现自己身体怎么都使不上劲,最后还是妇人扶着她离开床。

贺琦玉被妇人扶到堆放纸皮的角落里,她有些疑惑看着妇人把一张大纸片掀开,这才发现盖住的地方竟然是一个厕所。

贺琦玉扶着墙壁看妇人久久不离开,她看了一眼这房间毫无遮掩物说道“我……可以回避一下吗?”

“可以,我现在就出去,你要是好了叫我,外面还给你熬了汤!”妇人想到外面炉子上的汤赶紧出去。

贺琦玉刚解决完就听到外面喊“冲厕所的水就在纸壳子下面,你身体还没有好就回床上躺着吧!”

贺琦玉是感觉脑袋晕晕沉沉的,她掀开旁边的纸皮就看到一个小红胶桶。她看着陶瓷蹲便器沉思了一会后又看了看房间其他东西,她也摸不准自己穿到哪个年代了。

贺琦玉坐在床上想要想起这具主人的记忆,脑袋却还是一片空白,发现除了自己原本的记忆外,这具身体主人的记忆没有想起一点。

阳光照进来贺琦玉才发现床尾旁有一个大柜子,柜子上也堆了几个编织袋。她能感受自己躺的床垫是席梦思,可是床尾军绿色的包上印着“为人民服务”的字让她有些怀疑。

“汤来了,这个猪尾巴只花了十块钱,这个东西不去的早还买不到。”妇人捧着一碗汤进来,她嘴角挤出来的笑让她面容更像苦瓜脸了。

贺琦玉回过神来就看到妇人从门边拿起一块木板搭在一张椅子上就是一个桌子,她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简陋的餐桌。

贺琦玉坐在缺了半截腿的小木凳上,她看着油汪汪的汤不安问道“我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是谁你也不记得了?”妇人坐在贺琦玉对面指了指自己,她看着贺琦玉摇了摇头,她有些着急慌里慌张跑到床上翻出一个塑料袋。

妇人从塑料袋拿出一张照片指着上面的小男孩问“你还认得他吗?”

贺琦玉看着照片咧着嘴笑的小男孩摇着头,她的目光被袋子里的红本毕业证书吸引。她拿了起来打开看着里面的名字有些不相信,她什么时候上过大学,而且还读的是酒店管理?

贺琦玉看着妇人期待的眼神问道“我叫贺琦玉?是一个大学生?”

“对啊!你想起来了!你当初可是孤儿院第一个大学生,当初县长还专门给你送东西。”妇人说到这个眼睛里都带着光,只是看到贺琦玉后瞬间又暗了下去。

贺琦玉看着证书上的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证书后面的照片更是让她大吃一惊。

妇人看着贺琦玉对着照片出神,她看着照片上笑容灿烂的贺琦玉说道“当初奥运会的时候你还当过志愿者,现在时间都过了三年了,你毕业都两年了。都是我们拖累了你,你毕业原本有远大的前程,都是我们让你生存线挣扎……”

贺琦玉心里暗暗算着时间,她有些不确定问道“今年是二零一零年十月十六号?”

妇人听到这话有些欣喜问道“你想起了一些?今天是十八号,你落水昏睡了一天,你还记得你救的那个孩子的样子吗?”

这一时间信息量太大了,贺琦玉抬头想要问个明白,可她突然发现妇人脸上的痕迹像是画上去的,她脑子终于转动起来想到这些都有可能是贺瑾琛安排的一场戏。她把想要问的问题都吞回来肚子里,心里还暗暗想着贺瑾琛也太看得起她了,为出一口气把她弄到这个鬼地方。

“拼了自己性命把人给救了,他们连声谢谢不说一声,你被海浪冲走了他们都不管!要不是小毅这小孩聪明,你能不能捡回一条命都悬?”妇人一边哽咽地说着话一边撇汤上面的油。

贺琦玉想到这是贺瑾琛那个疯子安排的可能,她已然没有担忧和紧张的情绪,贺瑾琛不就是想要折磨她嘛!这口气憋了三年了也是时候在她身上发泄出来。

贺琦玉心中已经了然但也不点破这场闹剧,她听着妇人的话还在心里评价“剧本有些新奇,演员演技也非常在线,只是这屋子没有看到摄像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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