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是刘寡妇……
是个不要脸皮的人。
村里的女人们,没一个喜欢她。
她自从回来跟着她娘一道住,那简直是,今日王家好哥哥给挑桶水,明日张家弟弟帮打柴。
能撩拨的,不该撩拨的,她全都贴上去过。
哄得不少男人想娶她。
偏她又不愿意正经过日子了。
且这种撒泼打滚的事,她们俩又不是头一遭。
于是洪桂芬微微有一丝不耐烦的劝道:“行了行了,你们也别嚎了,大家都看着呢,俞家的没动手。”
刘婶子一听这话,顿时就急了。
“村长家的,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咋就大家看着呢?那她们偏帮,你也信啊?我们母女俩难道就白挨打了?”
长欢适时出声,“刘婶子你这话不对,你是在质疑洪婶婶的不公正吗?
我虽然来咱们村的时间不长,但也总听婆母和公公念叨,说咱们村有个好村长,最是公正不过。
村长家的洪婶子更是不遑多让,跟村长叔一样公正,都是大好人。
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真让人寒心。”
洪桂芬平时自持身份,村里这些妇道人家闹一点小矛盾,都是她出面调解。
大家都很信服她。
她可是很在意自己名声的,最怕就是被人说不公平。
云欢一番添火,她果然被刘婶子惹毛了。
火气蹭一下直达脑门,说话顿时有些不客气起来。
“你们挨打了吗?我瞧着你们这身上,可都是旧伤,哪来的新伤?
再说了,就算挨打,那也是你们活该。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母女俩打的什么主意,你们就是欺负俞家小娘子年纪小,想讹上俞家。
想给人家无忧爹做小么?
我可告诉你们,你们最好死了这条心。
有我在,你们母女俩还想欺负人脸嫩?我跟你们说,做梦!”
刘婶子被她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刘寡妇更是羞愤欲死。
原本以为能顺利就成的事,谁知俞父是根木头不说,云长欢也难缠得很。
此刻还被村长媳妇当众戳穿心思。
她哪里受得了这种屈辱。
顿时,嗷一声哭起来。
“村长家的,你咋说话呢?你咋这么恶毒?你凭啥这么说我?
我,我啥心思也没有,你咋凭空污人清白?”
周围围观的小媳妇大姑娘们,最见不得她这副模样,纷纷呸出声。
刘婶子也是有些急智。
为了替女儿解围,就把火烧到长欢身上。
“洪桂芬,你说你公正,那有件事你断断。
这个小贱人捏我手,我手断了,你得让她给我赔钱。”
恰好,有几个男的,见不得刘寡妇被一群女人欺负,就也帮着刘婶子说话。
“昨天他们下山的时候,我们在家里乘凉可都见过,她能打野猪,力气那么大,肯定伤人了,赔钱,必须赔钱。”
泥人尚且有三分脾气。
长欢可不是泥人,更何况他们是要扣她的银钱。
这不就是在割她的肉吗?
那还了得?
她先看那男人一眼,“昨日打野猪时不见你,原来躲在家呢,真孬。”
说完,上前把刘婶子的衣袖往下撸,把她手腕露出来。
“我只是拉着,不愿她上前打我婆母,真的一点力都没用,各位婶子大娘哥哥姐姐们看,连道红痕都没有。”
“怎么没有?哎哟,我疼死了,疼死了。”
早上刚和洪苗苗一起夸过长欢的李大娘实在看不下去了,一边吐着瓜子皮一边啐她。
“不要脸的老货,就知道逮着人小媳妇儿欺负。她婆母在的时候,你咋不也要钱呢?”
刘婶子被这么一骂,转头就和李大娘互喷起来。
长欢瞧着刘婶子和刘寡妇无赖的模样,又看看日头有些晚了,撇撇嘴,左手的食指与拇指弯曲起来。
趁人不注意,咻咻两下,白色的小药丸就在空中划下弧线,精准掉落在她俩大张着哭喊的嘴巴里。
那是她今天做美食定单后刚得到的毒药:说谎撂屁丸。
这个毒药是强制让人说真话的,一边说还会一边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