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j、tj并入jj之后,jj的业务量是多了n倍,凶险系数也是高了n倍。以前最大的危机在于醉驾司机的高速袭击,练好一个侧身闪避的技能即可。但是现在不行,像这种韩小端遇见的这种持械袭击的暴力性犯罪时有发生,考验应变能力、控场能力同时也是技术性很强的业务,有的并不是靠一腔孤勇就可以拿下的。
围观者众,拍视频者众,看上去你并不是一个人,但是也许参与战斗的就你一个。
你能闭眼向前,不管不顾么?身后还有家庭,特别是中青年mj,基本上是80、90这一茬人,独身子女,上有老下有小。一旦遇上,一念成魔,对你以后的生活就有可能是颠覆性的。
上次的持刀挟持人质事件,市县两级都曾组织复盘,浩浩荡荡也坐了几排人。
可最后写报告的也就综合勤务中心,落笔在了周蓬蒿的手上。
摊开纸笔,早有方向的他自然是选择了避重就轻,这也为后来苟琉给韩小端翻盘奠定了基础,可惜的是,周蓬蒿的功绩韩小端看不到,他看到的只有霍晓红眼中熊熊的火焰,那团火燎原的方向是他周蓬蒿的方向,于是,韩小端义无反顾地走到了他的对立面。
在经历了神经病挟持人质案件之后,整个湖垛的安保等级疯狂提升,警务站、屯兵点开始高速运转。终于,那些投放在航空路的tj们又被派驻到了他们该在的地方,整个治安形势出现了可喜的变化。
乐极生悲,就在湖垛市局主桌那一桌人兴高采烈,兴奋到飞起,勠力邀请省市领导前来观瞻的前一个傍晚,湖垛城中辖区发生了一起社会青年互殴的群架事件,涉案人数超过了20人。
这简直就是在打委座的脸,接到报警信息之后,他和陶副座带着一队tj队员向着案发地点狂飙而去。
经历了被挟持人质事件的迟到,被某局骂了个狗血喷头的陶副座赌咒发誓,这一次jj+xtj一定要一雪前耻。
他像是一团风,可前面一个空气阻力更小的人分明奔得更快。
案发地点在一个台球室,大部队到达的时候里面已经人去楼空,只剩余了几个一脸懵逼的散客,在回味刚才拳拳到肉的搏击。
在陶副座的严词逼问之下,他们瞎几把地指了个方向。
委座刚要发号施令,他不疾不徐地摸了一把自己的大秃头,还没等到计上心来,气沉丹田的陶副座早已怒吼一声:“湖垛巡特警的兄弟们,立功的机会来了,跟我冲!”
他这边风风火火,tj队员们也嗷嗷叫着冲出了台球室,委座被这阵狂风差点刮了一个趔趄,他独自一人在风中凌乱。看着像是踩着风火轮一般的陶副座从楼梯颠簸而出,气的差点没从二楼窗户直接跳下去揍他一顿。他心中想到:“原道jj就这苟琉不大上路子,现在看来,这陶大銮更是个胡大卵!这个白痴不知道到了现场之后,要把指挥权交给最高长官么?我还没发号施令呢,他喊冲,冲你妹,冲你个大头鬼。”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委座也不得不仓皇下楼,静观其变先。
他动作虽慢,但总算抓到一个未及撤走的tj队员,让老弱病残的他骑着电动车带自己去追陶大,不知道他追的是人还是自己突然死亡的指挥权。总之,那眼神里充满了忧伤!
危机解决的倒是顺利,得意洋洋的陶大銮正在训话,被委座抢过话筒,一本正经地说了半个小时的三纲五常,重点自然是君为臣纲,不知者就是大白痴云云...
陶大銮有些莫名愕然,底下的tj队员更是一脸懵逼,前来采访的政治处mj以为委座背错了稿件,所有人的表情都酷似已经受完一次刑准备滔滔不绝交代的国民党反动派...
2、?鼓起勇气的周蓬蒿终于来到了乔璐的办公室,因为这小子在政治处考试答卷上的胡写一气,乔璐看到他的时候宛如刚恋爱那会,满面娇羞地道:“现在本姑娘要是不嫁给你,就是女版的陈世美了。”
周蓬蒿一脸的痴迷:?“你是尘世之美,不是陈世美。”
乔璐笑着打了他肩甲一下,用妙不可言的声音问道:“香莲,你打算何时娶我?”
“现在!”周蓬蒿热血上头,竟然当着众人面一个迅速上步。
原本俩人身体的纵轴还是平行的,只见他的大手一抄一接,乔璐惊叫之后身子被横着卷起,两个人的纵轴夹角瞬间成了九十度。
刘大锤在后面唯恐天下不乱,喊道:“入洞房!入洞房!”
在场众人也是一片起哄声。
霍晓红看到这一幕如遇雷击,面色一黯,带上墨镜,“蓬”的一声猛地带上门,狠狠地把自己一头扎进了“黑社会”之中。
苟琉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挺直了165的身高,冷然道:“周蓬蒿,你还要哗众取宠到何时?你这么一来,我们整个jj都成了散漫的代名词,终将成为全局的笑话。”
周蓬蒿还没有来得及回应,卓然也来了,面对自己的竞争对手,她不咸不淡地说:“jj这几年太老气横秋了,课间操时间,年轻人爱整蛊搞点小热闹,我觉得无伤大雅无可厚非。”
乔璐则挣扎着从周蓬蒿的熊抱中跳将出来说:“各位领导,是我们不对,我这就回去工作,周蓬蒿,你快走,不准顶嘴!”
“哦”了一声之后,周蓬蒿冷冷地看着苟琉,并不发出一言。
“滴滴滴”,二人对峙,罗盘感受到了压力,发出了报警声响。周蓬蒿感觉腰间发胀,眉头一皱,连忙把它拿了出来,轻轻顺着纹路一按,情绪被抚慰的它才总算安静下来。
绝世之宝啊!
周蓬蒿何德何能占有它!
和它一同安静下来的还有苟琉,他的眼神里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像是乱糟糟的山间野树林,腾地一下子蹿出火苗。他那眼神也仿佛表演魔术一般突然变得柔和,他说:“卓所长所言也有道理,还是你更善于团结同志。相比而言,我有些太求全责备了。作为大队的二把手,我应该从善如流的。我这得罪人的臭毛病,得改。”
这番自责倒为他收获了一波路人jj的好感。
唯有刘大锤嗤之以鼻地哼了一声道貌岸然。他对苟琉奉行的是根子评价,精细到纳米级别:眼前的这个是不折不扣的渣滓。
苟琉则对他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回应吧,落人口舌,这刘大锤就是个著名的棒槌,和一个大白货打擂台,赢了也拉低身份惹的一身骚;何况他是委座的司机,他的这些发言不由得他不重视,也许是代表了廖得水的部分想法,是来试探自己的?这廖得水可有个党委的头衔,他要是以班子不合把自己踢出jj去,那也是有可能的。苟琉微微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居然体现出了一股难得的长者气质。
大锤在他走后,心存担忧,扭头问周蓬蒿:“被指着鼻子骂不还嘴,这是什么骚操作?苟琉肚子里也能撑船?”
卓然说:“他是没办法,蓬蒿气势上占优,我道义上占理,还有你这个委座代言人不依不饶。他要不是不笨,就应该如此操作,任何一个有别于此的行为都是减分之作。”
对卓然的评价,刘大锤是叹为观止,没想到短短几秒钟的交锋有如此多的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