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用这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吴正珩,你还不懂我于你的意义吗?”
“母亲,你只是病了,会有好的那一天。”
“反反复复,循环了这么多年,你还觉得是病?你我之间的母子之情,早已扭曲,稍微做戏便能让你尝到一丝甜头,忘却残酷的打杀,被我玩弄于鼓掌之中,吴正珩,何必这么低贱呢?”
“你……你是清醒的?”
扑通一声,吴正珩被推入水中,岸上的平夫人冷漠看着他挣扎呼救。
那时候,吴正珩已经死在了水中。
活下来的吴正珩再一次进入循环,安抚着平夫人情绪稳定,不再头痛。明台端来了药,亲自喂平夫人喝下,平夫人难受地吐了出来,“不要、不要喝……”
药水被打翻,溅在吴正珩的鞋背上,平夫人抓起手边的扇子就扔过来,“孽子,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耀武扬威,给我滚出去跪着!”
吴正珩毫不留恋,转身就走,出了青纱帐在大殿正中跪着,听着里面明台絮絮叨叨安抚平夫人。
明台从青纱帐中出来了,脚步凌乱,吴正珩叫住她,“明台姑姑,敢问喜儿何在?”
“喜儿!”明台的语气带着怒,“她有意加害夫人,正严刑逼问,且看她能撑到几时!”
吴正珩料想的最坏情形,也不过是喜儿被关了起来,若是严刑逼问,明台这是要喜儿活不过今日!
他猛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正吩咐事情的明台被打断,“五公子还不跪好,你敢违抗夫人的命令?”
吴正珩面容冷酷,眼中涌起杀意,“纵有生恩,也已磋磨殆尽,喜儿,我保定了!”
少年第一次违抗命令,带着肃杀之气往高阁外走,明台心中惶恐,深知若是强拦,五公子一定会殊死搏斗,事情闹大了绝无好处。
她的眼中闪过狠辣,这个喜儿当真留不得的……
高阁之外,一片宁静,与平日无差,若是细心观察下来,便可发觉时不时有人往高阁方向张望。
见吴正珩走出,仆人欣喜来报,“五公子出高阁了,应是无事,得去通知二公子,不用惊动老夫人和大夫人了。”
吴正珩认出这人是一位兄长身边之人,“四公子何在?”
他的步伐匆忙,仆人小跑着跟上,“四公子还未回府……”
“着人传话四公子,就说我吴正珩对不住四哥了!”
吴正珩扯了马绳,翻身上马,冲出尚书府,仆人气喘吁吁追至府正门,只能看见五公子的衣襟随着烈马疾驰的风咧咧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