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场合,怎么适合带孩子来,过后有了合适的时间,会带着他来拜见祖母还有父亲母亲。”
陵阳郡主抑制不住的激动,甚至还想追着问,到底生了男孩还是女孩?
之前她想着不论男女,不论嫡出庶出,总归先生一个,哪怕是女儿,也是谢家长孙女了,现在卫婵意外出现,还带着孩子,她却更希望是个男孩儿。
“棺椁中的尸体,是来杀我的杀手,天火救了我跟红砚一命,可也让我们狼狈至极,当时情况太危急了,我们没法回京城,而且这三年,依然有人,想取我和孩子的性命,我最初以为,是公府的人。”
“这不可能!”大长公主率先道:“凝,卫氏,你诞育子嗣,便是我们谢家的功臣,若是知道你的情况,知道你还没死,我们定会把你迎回来,好生护着,怎么可能,会杀你?”
她看了一圈内室所有人的神色,斩钉截铁:“虽说我们谢家是望族,又有本宫这个皇室宗亲,可我们家最是遵纪守法,绝不会做出这种仗势欺人事的。”
“不错,卫氏,你的冤屈,尽可以说出来,有我们在,都能为你做主。”国公也开始表态。
方才还同情孟秋蝉,为了谢家面子,竭力阻止谢怀则休妻,现在听到她生了孩子,就迅速变了脸。
还不是看在孩子的面子上,难道真的是因为喜欢她卫婵?
孟秋蝉的脸色越发凝滞。
“你没有证据,我没杀你,是你做的局,你根本就没有这么惨,你在云城不是做生意,呼风唤雨吗,你不是那个神秘的大人物魏娘子……”
“哦,原来,你竟知道我的情况?真是奇怪,这三年,连世子都不知我到底过得如何,怎么孟夫人你,了解的,如此清楚呢?”卫婵笑笑:“孟夫人知道我活着,却半点消息没透露出去,既不跟世子说,也不跟老夫人说?”
一个重击,将她真面目露了出来。
“那孟夫人,一定也知道,我产子的事了?为何我与孩子,一直遭到杀手追杀?”
第二个重击,说的孟秋蝉面色苍白。
是啊,既然公府所有人都不知晓卫婵还活着的事,孟秋蝉却知道,那些杀手,又是谁派来的?
“请令大人知晓,妾身有认证,武安侯府的梁小侯爷,可以为妾身作证,去年妾身在京郊,的确遇到刺杀,在云城也遭遇数次刺杀,好在化险为夷,并未出什么意外。”
“你没证据,根本就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我没做什么错事,凭什么被休?我不要,我不要,我就是死,也要死在谢家。”
谢怀则神色漠然:“你既然要证据,就给你证据,把人带上来。”
双福点点头,带上来的女子,居然是,孟秋蝉身边的素心。
孟秋蝉愕然,素心不敢看她的神情,福了福身,垂头不语。
“你说吧。”
素心鼓足勇气:“奴婢,奴婢可以证明,夫人她,却是找了杀手,欲要杀卫夫人。”
孟秋蝉目眦欲裂:“你这贱婢,空口白牙的污蔑我,我撕了你的嘴!”
“把她按住!”谢怀则一声令下,几个嬷嬷立刻死死的按住了她,让她根本动弹不得。
“广宜公主和亲的时候,就有个姓姜的神秘女子找到了我们夫人,当时屏退了奴婢们,只有两人在秘谈,奴婢虽然没听到内容,可回来时夫人特别兴奋,说这一回卫夫人和……”
素心看了看谢怀则还有卫婵,咬咬牙:“说和孽种,一定都活不了了。”
卫婵沉默不语,谢怀则满脸阴沉,大长公主抿着嘴唇,在场所有人俱都不悦。
“后来,就发生了天火的事,当时卫夫人身边的奴婢翕砚,还有府里三公子都说要仵作验验尸,可我们夫人却说有伤天和,要立刻封棺入土为安,夫人明面上伤心,私下很是高兴,还在卫夫人孝期喝了许多酒。”
“你污蔑我,素心,你收了谁的好处,枉我对你如此悉心栽培!”
“烦死了,堵住她的嘴!”谢怀则冷冷看过去。
哪怕婆子们都是大长公主的人,也没人敢反抗他的命令。
素心抖了抖:“后来,她再次遇见那个女子,得知卫夫人没死的消息,惊慌失措,便问有没有什么能彻底解决的办法,又给那女人三番几次送了银子,前前后后大约有几千两。”
“孟氏一个月月钱只有十五两,她进门三年,光凭月钱哪有这么多钱,还是动了自己的嫁妆?”
素心默然片刻:“她没有多少嫁妆可用,这些银子,是她以世子夫人的身份,在各个布庄、首饰铺子赊账,拿出来的东西又去当铺当了,换来的银子,可这些银子哪里够呢,那女人教唆夫人,从世子的书房,偷窃机密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