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怀则阴沉的,宛如一只毒蛇,终于露出獠牙。
那种阴冷与恶毒的窥视感,让梁承慎也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
“卫婵是我的女人,哪怕残了,死了,她也是我的,死后也要进我的坟茔,跟我埋在一起!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觊觎我的东西,再敢叫她一声婵儿,我就废了你舌头,滚吧,脏东西。”
梁承慎翻着白眼,眼看一口气喘不上来,谢怀则将他直接丢到地上,梁承慎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瞧见了嘛,婵儿,你身边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你可看出他的真面目了?”梁承慎声音沙哑。
谢怀则猛地回头,就看到卫婵站在不远处。
她看到了?
谢怀则忽然升起一股后怕感,他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扮演温润如玉,有时也并不在乎在她面前,露出某种偏执和疯狂。
但这么对付一个敌人,他所表露出的阴狠,却是第一次。
她会不会害怕了他,以为他这些日子的温柔和退让,都是假象?
谢怀则上前一步,想要对她伸出手:“窈儿,我……”
卫婵悄悄后退,无视了他伸过去的手。
谢怀则的面色,变了。
梁承慎高兴极了,这是他头一回成功算计到了谢世子,就算差点被掐死又怎样,他高兴的简直要哈哈大笑。
“婵儿,快看看他的神情,狠的根本就不像个人,睡在这样的人身边,你就不怕有朝一日他不爱你了,嫌你阻了他的道时,会把你弄死?”
梁承慎声音沙哑,却还在不遗余力说着谢怀则的坏话。
谢怀则头上绷出青筋。
“谢世子,谢怀则,你装什么痴情呢,我还不了解你这种人,女人越是对你冷脸,对你不屑一顾,你便越好奇,越巴巴的凑上去,尤其是,这个女人曾经跟你在一起过,居然还能不被你迷惑,还能离开你,真是让你欲罢不能了吧。”
“婵儿,你要听我一句劝,你若真的喜欢上这个男人,一辈子都围着他转,他也就不拿你当回事了,那点情分对他来说算什么呢,你可千万千万别爱上他,爱上了他,你就惨喽,惨喽。”
谢怀则已经全然忍不住,他今日就要亲手修理这个梁承慎,哪怕不打死,也要把他打的半残。
提着拳头上前,杀气已经泄露出来。
却忽然有个温热的小手,包住了他的拳头。
一低头,就看到卫婵哀求的双眼。
波光粼粼,雾气蒙蒙的,她摇了摇头,还拉着他的手轻轻摇了摇。
谢怀则熊熊燃烧的怒意,顿时就如被浇了一盆清凉的水,别说生气,就算是不满什么的,也全然消失不见了。
卫婵心中一叹,她怎么会不知,他是什么性格的人。
生产时的那个梦,宛如在异世重新过了一辈子,一个噩梦却真实的像是过了一生。
“小侯爷,我跟你,从未有过男女之情,你不该这样败坏我的名声。”
梁承慎踉踉跄跄,着急站起身:“婵儿,我,我没有,我只是看不惯他囚禁你,强迫你做不愿意做的事,我想让他离开你的。”
“你这样,跟到处造谣的司公子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呢,翕砚你带小侯爷去上药。”
翕砚看向谢怀则,得到了默认,方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梁承慎吐出一口血沫,神色绝望:“婵儿,是我做错了事,你不肯原谅我了吗?”
“你这废物,别再叫她婵儿,我已经忍你很久了。”
谢怀则再也忍不住,强硬的把手从她手中抽出来,一拳挥上,把梁承慎打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