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女人也是唉声叹气,感叹世道对女人不宽容,不过下一位公子进来的时候,几人就住了嘴。
然后接下来更是一个比一个更奇葩,甚至还有堂而皇之要求卫婵做继室,做平妻,一个个大言不惭,完全很有自信,把自己特别当回事的样子。
既想要卫婵的百万家资,又很摆谱,各有奇葩程度,叫人匪夷所思。
第三个出去了,几人都有些疲惫,暗室中的谢怀则,脸色也越来越黑。
‘真是……,我还想趁着这招婿宴,给好儿寻个乘龙快婿呢,这样看来……’
几人对视一眼,皆是一叹。
卫好摇摇头:‘看了阿姐的遭遇,我怎还敢成婚,这些男人,都实在太算计了,我,我不敢。’
‘别这么想,好儿,这世上还是有好男子的,也不能一棍子打死,咱们慢慢找,总能给你寻到合适,最重要的是,他人品好,跟你两情相悦,至于家境如何都不重要,姐姐给你给红砚都准备丰厚的嫁妆,你嫁过去,便是正室,管着家里大权,又怕什么。’
‘男人有钱有权,大抵都要纳妾,从前没什么廉耻,只想要过好日子,觉得当妾也没什么,可现在若是做正妻,自己的丈夫想要纳妾,自己心里也是五味杂陈,大概,也是不愿意的。’
卫好叹息:‘作为女子,谁愿意与旁人分享自己的爱人,自己的丈夫呢,若是有情,便更是心如刀绞了,姐姐,你当初是不是也理解世子夫人的难处,又不愿与旁人分享谢世子,才如此决然离开呢?’
又是一阵寂静。
双福看向谢怀则,他仍旧在听,听的很认真,他看的出来,他们世子并不如表面上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
卫婵的确在沉默,良久,她轻笑一声:‘都过去很久了,再提这些没意思。’
她打定主意不想说,谁也不能强迫她,便也得不到答案。
谢怀则忽然站起身,悄无声息的,走了出去,双福一愣,却也跟上自家世子的步伐。
“主子,不继续听了吗?”到了外面,他才敢用正常声音说话。
“她并不是真心想要招婿。”
“啊?那,那夫人搞这么一手,大张旗鼓的,是为了什么呢。”
谢怀则心中烦闷,但他了解卫婵,连他的贵妾都不愿做的人,怎么可能瞧得上那些有莫名自信心的普通男人。
他跑出来,不仅是受不了她如此堂而皇之,把自己的婚姻摆在一个可以衡量的价码上,听了她的话,更觉得心绪复杂,乱糟糟,像一团打了结的毛线团。
也笃定,她不会瞧上任何一个,不然他是不会放心出来的。
有个稚童骑着三轮的孔明车跑过来,嘴里还发出呜呜的声音,差点撞到谢怀则的大腿上。
双福眼疾手快,挡在谢怀则身前,跟那孩子对上视线,阿了一声。
稚童也啊了一声:“是你,大坏蛋!”
双福觉得手心有点痒痒,眼皮还有些隐隐作痛,可现在他可不敢跟那日一般,叫这孩子小臭崽子了,这孩子是魏娘子的儿子,魏娘子就是卫夫人,那么这孩子跟世子的关系……
“小公子,奴不是大坏蛋,奴叫双福,是您的……”
“你叫什么名字?”谢怀则摸了摸孩子的额发,他的头发很柔软,梳成两个小小的揪揪,后脑勺还有一些散落的。
双福发誓,就从没见过自家世子这么和蔼过。
小葫芦眨巴眨巴眼:“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又不认识你。”
……
红砚有些疲惫,她感觉这辈子把奇葩男人都见了遍,再这么下去,都不想要成亲了。
又进来一位年轻公子,红砚提不起兴趣,反正也是跟前几个一样,充满莫名的自信,还不太能瞧得起她们。
“在下苍城林知,见过魏娘子。”
他长揖一礼后起身,卫婵看到了他的脸:“诶,你是……”
“是我,魏娘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否?”
“说许久也没那么久吧,不过三个多月,林公子怎么来了云城,还,还参加这个,你去我们家寻我便是。”
这位林公子却道:“不,我正是为此而来,娘子招婿,瞧我可还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