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富贵瘪下了嘴,“我等会还是去陈大娘那多要点棉花布碎吧......”
白安举咳咳两声,掩饰着尴尬道:“我观了天象,明日天气可能不太好,我已经让李光给你们准备了衣服,都是缝的厚厚的皮子,你们明日都穿上,夜里贡院怕是很冷。”
“是。”二人点头应道。
如今这时候怕的就是冷,若是热了脱了便是,可是冷了那就没法子了,贡院的那些被子,不知放了多久了,肯定不会暖和的,二人年纪又小,白安举便早早的请人给他们做了厚袍子,既能穿着,晚上也能当做被褥盖着。
果不其然,第二日的贡院,参加考试的人都是穿的厚厚的。
。到了卯时了,天色还是灰蒙蒙的,贡院外,白安举满是担忧的看着天色,对着二人嘱咐着,“今日怕是还会下雨,你们这一场怕是更不容易了。”
白行简闻言,心中一顿,那小考屋,看那样便知道几年没修缮了,若是下雨......
一旁的王富贵瞬间更加蔫巴了......
“到时候若是下雨,就把给你们做的袍子翻过来,遮在上面...切记,不要淋雨,也不要淋湿卷子。”
“若是卷子有了破损,你们几年的辛苦便是白费了。”
卷子有了破损,可就没有成绩了,一场考试没有成绩,那便前功尽弃了。
白行简不禁想到蓝星上的高考,自己坐的是窗明几净的教室,就算卷子出现了破损也可以免费更换,比现在幸福多了。
白秀才看着二人,科举便是这般残忍,这个道理他们是一定要明白的。
王富贵闻言心中一叹,难怪都说科举之事,一命二运三本事,若是下雨,那还真是运气不好。
说话间,远处贡院贡院的大门已经打开,四名提着灯笼的士兵整齐有序的走了出来,敲锣唤人进去。
二人同齐秀才告了别,往贡院走去。
今日这场,主考策论。
策论一场,主考考生的政见时务。
白行简待看到了考题,心中便忍不住感慨,寒门难出贵子这句话果真不假。
政见时务,普通农户子弟哪里懂得这些,书读的再好,文章还是写不到重点。
这才是白行简一心想要拜一个好师傅的主要之处,跟着一个厉害的师傅不仅清楚朝廷的那些法度,政策,官员之间制衡之术,还能了解的朝局形势。
不过好在,今年的考题没有太过偏颇,或许只是一个府试,所考到的只是对农业的见地。
好在白行简也并不是五谷不分之人,每次农忙的时候,学堂便会放假,他爹也会隔三差五的带着他下田干活,有时还会同他讲解一些种地的知识,掌握了这些,这题于他而言似乎也不难。
想了想,他开始研磨构思文章……